嘉城,益創集團寬敞氣派的總裁辦公室裏,秦承禹的手機鈴聲響起。
他拿著手機沒有急著接通,而是淡定地盯了屏幕幾秒,那上麵顯示著沈信時三個字,他的目光變得冰冷而銳利。
沒錯,他早就弄到了他的號碼並存下了,等這一刻也等了很久。
鈴聲仍在繼續,他特別淡定地打開抽屜將錄音筆拿出來,按了下某個按鈕才接通電話並開了免提,“……”他沒有話,輕輕將手機放在桌麵,把左腳悠閑地擱在右腿上,眉目深沉地深靠椅背,等待著他開口。
“……是承禹嗎?”沈信時的聲音傳了過來。
男人俊眉輕鎖,“嗯。”氣息低沉。
沉默……令人尷尬的沉默。
他的惜字如金讓沈信時亂了思緒。
秦承禹等待著對方表明來意,他很期待沈信時低聲下氣的樣子。
“對不起,承禹。”態度還算誠懇,有點後悔自責之感,“當年的事情是我自私了,給你造成了不可彌補的傷害,我深表歉意。”
“什麽事情?”秦承禹眼底深邃,“你真的還記得嗎?”他語氣很平靜,仿佛什麽也沒有發生,也仿佛什麽也不在意。
那段過往沈信時其實一直都不願意去回憶,事情發生之後他也一度抑鬱到走不出來,靠藥物維持著,那是一段沉重的記憶,其實大部份的沉重來自於女兒的崩潰。
“我當然記得。”他的心裏如同壓了一塊大石頭,“當時沈氏麵臨著前所未有的危機,而我無意間看到了你的病曆單,以及你的遺書,當我知道……知道你所剩時日不多,而且要將你的私人財產全部捐贈出去的時候,我當時很著急,我當時……真的很缺錢。”
坐在辦公椅裏,秦承禹冷眉微蹙地盯著錄音筆,耐心聽著他講述那段往事。
“承禹,對不起,是我一時糊塗算計了你,私下走手段把你的財產悄悄過到了沈氏。”
“什麽手段?”秦承禹語調森冷暗沉,其實他並不在乎這種細節的。
沈信時態度誠懇,他心情格外沉重,“承禹……對不起。”除了這幾個字,他已經不知道還能再些什麽,任何的言詞其實都是蒼白無力的。
“我問你是什麽手段,還記得嗎?”他又補充了一句。
“……”他的心徹底亂了,腦袋有些空白。
短暫的沉默過後,秦承禹輕哼一聲,語氣意味不明,“你簡直太齷蹉了,不好意思提是吧?”
“承禹,對不起……”
“或許這麽多年你根本就不知道到底哪裏傷害了我,我今生氣的點在哪裏,你可能並沒有搞清楚。”
“對不起,我知道的……”
“先別著急對不起,這麽多年所有的答案都是我在自行分析與猜測,我今很想聽你講一講最真實的版本。”秦承禹目光落在錄音筆上,平靜得不太真實,“希望你不要騙我。”
但沈信時相信以他的頭腦去分析,一定分析得八九不離十。
為了沈氏的前程,沈信時不得不舊事重提,“承禹,那個叫莉莉的女人是我安排上你床的,那晚我遞給你的酒裏放了藥,第二也是我帶著奕霞去酒店捉奸的,這一切都是我……跟奕霞沒有半點關係,她也是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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