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聽顧醫生講嗎?剛將她解救的時候就喂她吃了藥,回來以後又給她泡了藥水澡,之後每隔一段時間都有為她研製藥物,當時他也並不確定會不會有危險,他這是在賭啊。”
“可是他賭贏了。”唐糖道。
對於唐糖的話,穆亦君有些震驚,他放慢車速,轉眸看向她,“你也要賭嗎?”
“……”琢磨不透他的心思,唐糖也擔心他會生氣,於是不再什麽。
穆亦君也擔心她會生氣,於是解釋道,“糖,我沒有別的意思,我並不是不想要孩子,我真的隻是擔心藥物影響到孩子的健康,一個人的新陳代謝其實並沒有那麽快,我們不能不提防,如果生出一個不健康的孩子,我們一定會後悔終身的。”
唐糖覺得心累,但是他的很有道理。
於是,她打算妥協,但是內心卻又十分矛盾。
於是,她決定呆會兒見著顧醫生以後,關於這個藥物在身體裏遺留的問題,好好地問一問。
車子朝領禦開去,還有一段路程。
為了不讓氣氛這麽尷尬,穆亦君隨手放了點音樂。
一首米諾的《有人》傳播在空氣裏,還挺好聽的——
“有人愛的盲目,有人有眼無珠,有人付之全部,有人一文不出,有人強求幸福,有人慶幸孤獨……”
“有人家財萬貫卻還失聲痛哭,有人身無分文卻也活得舒服……”
唐糖閉上了眼睛,抱著鮮花的她想休息一會兒。
兩首歌結束以後,車子直接開進了領禦的院子,在醫務室前停下來。
唐糖回神,抱著鮮花下了車。
和穆亦君一起走進了醫務室,兩個禮拜前他們也來看盛萱了,所以知道她在哪裏。
盛萱還是老樣子,仍處於昏迷不醒的狀態。
她的頭發長了,肚子也恢複了正常。
她仿佛是睡著了,模樣安詳而寧靜,看著讓人覺得心疼。
聽到腳步聲,坐在床前拉著盛萱手指的顧之抬眸。
“顧醫生。”
顧之放下盛萱的手,站起身,“穆總,唐糖。”
唐糖將鮮花放在床頭桌子上,“錦琛呢?”
顧之回答,“媽帶走了。”
唐糖放好鮮花,在床前站定,溫柔的目光落在盛萱寧靜安詳的臉上。
穆亦君走過來,鼓勵地拍了拍顧之肩膀。
顧之心裏有點難受,他看向盛萱,有些無奈地輕聲開口,“我救了無數人,卻救不了最心愛的女人。”
“顧醫生。”唐糖轉眸看向他,“我們都相信你,萱姐醒來隻是一個時間問題。”
“我每都在想辦法。”顧之精神狀態不太好,他,“每在藥品研究室裏的時間超過七時。”但目前來講,肯定是沒有頭緒的。
唐糖覺得很抱歉,每一次見到又憔悴了些的顧醫生,每一次又見到依然昏迷不醒的盛姐,唐糖心裏就會蔓延著難言的苦澀。
但是她已經不能道歉了,道過歉,現在又重提,也已沒了意義。
顧之是個情緒管控很強的人,他很快就斂下了負麵情緒。
“你們今怎麽有空啊?”顧之去倒茶水。
穆亦君伸手拉住了他,“別忙活,我們啥也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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