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就一張木床,不到一米五寬,約有一米八長,金夕睡在裏側,看著帳頂,月光透過窗戶,影影綽綽地灑在長條案幾上,門邊掛著一副簪花仕女圖。門外傳來幾聲咳嗽。
“她還守在門外,怕你跑了。”金夕側過身子,手托著腮幫子。
“窗外是水溏,從窗戶出去應該可以。”我說。
“水溏水很深,你會遊泳嗎?”
“當然會。”
“那你跳窗出去吧。”金夕說。
我下了床,走到窗前,發現窗戶怎麽也推不動,也拉不開。
“別費勁了,我早就看過了,這窗戶打不開的。”金夕說。
“你早就知道,還讓我去跳窗?”我回到床上。“你的臉好髒,去洗一下吧。”
“不想洗,懶得洗。”金夕打了一個哈欠。“那個田裏長看上去也不是很醜呀。”
“這樣的女人還不醜?哎,她為什麽偏偏看上我了。”我說。
“你個頭比我大多了,長得也威猛,女人都喜歡壯一點的男人。”金夕雙手交叉在胸前比劃著。
“其實,我也不是很強壯的男人,在我們國家,比我強壯的男人有很多很多。”我說。
“國家是什麽?”金夕問。
“國家就是指像你們月闕國這樣的,就叫國家,你知道地球上,不,說地球你也聽不懂,就是說這麽遼闊的大地上,你知道有多少國家嗎?”
“聽不懂。”金夕搖了搖頭。
“和你聊天真費勁,我問你,你們月闕國的邊界線在哪裏?”
“山。”
“你們邊界線四周都是山?”我問。
“都是山。”
“山外麵呢?”
“山外麵就是深淵,就是什麽都沒有,很空氣一樣。”金夕說。
“錯,山外麵還有山,山外麵還有很多像你們月闕國這樣的國家。”
“不可能,大地上隻有我們一個月闕國,《沈經》裏說,天上一個月闕,地上一個月闕。”
“你上過邊界線那些山的山頂了嗎?”我問。
“那些山很高很高,上不去的,也沒有路可上。”金夕說。
“我告訴你,我去過山外麵,那裏有一個國家和你們國家是不一樣的。”
“你騙人,山外麵是深淵,什麽都沒有。”
“沒有騙你,我就是從山外麵來的,山外麵那個國家很你們這裏的人是不一樣的。”
“是嗎?怎麽不一樣?是不是長三個眼睛,兩個嘴巴?”
“不是的,長得和你們一模一樣的。”我說。
“你不是說山外麵的人和我們不一樣嗎?”
“靠,費勁了,你看看我,山外麵的人長得和我一樣。”
“明白了。”
“你明白什麽了?”我問。
“不明白?”金夕眨著眼睛。
“靠,怎麽說呢?山外麵的人更有智慧,更聰明?”
“靠,有意思。”金夕說道。
“你怎麽也說靠,知道靠是什麽意思嗎?”我問。
“什麽意思?”金夕歪著頭。
“就是,就是語氣詞,表示,我要開始說話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