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好端端的不在家裏帶著,跟著那些村婦跑到山上去做什麽?你要不是去山上,怎麽會出什麽多事?”
溫氏聞言一下子炸了,當即流著淚低吼道:“你當我願意去的啊?你也不看看咱家現在是什麽情況。金寶他尋了一個新的收貨商,價格比牙行開給我的都高,村民們知道了,會樂意讓我再幫忙賣?一個個的,全都把東西拿回去了。咱們家剩下多少銀子,你心裏沒數?你自己算算,光是你一年筆墨紙硯要多少,還有置辦出門的衣服,出去會友花銷。你一年一文錢沒拿回過,家裏除了我和芽兒,豫華也不少花。我要不是為了你們,能跟著去?”
她越說越是難過,淚水越流越急:“誌毅,我們成親這麽多年,咱們家是怎麽過來的,你不清楚?我給你生兒育女,賺錢供你和兒子念書,把女兒養大,我容易嗎我。”
此時的溫氏,滿腦子都是芽兒說的話。
男人靠不住,哪怕是日後考上了進士,隻怕她不是被逼死,也得退位讓給別人做。
與其那樣,倒不如現在就這樣,別考了,好好尋個工作,賺點錢養家才是上策。
柳誌毅本來一肚子火,聽到溫氏的話,頓時也硬氣不起來。
“好了,我知道你不容易。可現在都已經這樣,我們能怎麽辦?到底是因為芽兒把寶林給撞倒的。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芽兒被人以故意謀殺的罪名,扭送到衙門去?”
溫氏:“我看誰敢?”
別看她從昨天到現在,都沒好好哄柳春芽,其實她心裏是感激的。
那會兒要不是芽兒回來拉她,隻怕她現在比寶林更嚴重,說不準命都已經交代了。
說來,這次雖然倒黴遇到了野豬群,但沒人死,也可以說是雅兒氣運好。
要不然,這事擱在任何人身上,肯定要有人傷亡的。
照她說,寶林也就看著嚴重了點,其實也沒多大的傷。
不就是右腿被紮了個血窟窿嗎,骨頭又沒事。
村長家作天作地拿著芽兒來說事,無非就是知道他們家有錢,想從他們這弄點罷了。
豫華昨天到現在,一直高熱不止。寶林就流了點血,上了藥包紮過後,也沒啥事,隻是躺著不能動而已。
村長他們家,真是好狠的心,虧他們兩家還有親戚。也不怕她相公日後中舉後,找他們算賬!
這次且先讓他們得意,等明年秋闈過後,看他們還笑得出來不。
現在他們笑得有多歡,倒時她就要他們哭得有多慘!
柳春芽手中拿著兩個饅頭,看她娘麵色那又狠又恨的神色,心底暗自歎息一聲,走了上去:“娘,吃點吧,你一天都沒怎麽吃了。”
她說著,把其中一個饅頭遞了過去。
之後把剩餘的一個遞給她爹:“爹,你也吃點!”
滿懷心事的溫氏和柳誌毅伸手接過,直接啃了起來,也不曾問一句芽兒,她是否吃過。
柳春芽一直以為,自己的家是幸福的。
“你說你好端端的不在家裏帶著,跟著那些村婦跑到山上去做什麽?你要不是去山上,怎麽會出什麽多事?”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