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聽她娘明著說是疼自己,實際是將剛才的舉動推到自己頭上後,當即怒道:“為了我?娘你說的真好聽。要是為了我,那你就該叫爹和哥去賺錢養活家裏,也不是在聽到我要擺攤賣早食後,就盯著我這邊的一點小錢。家裏我最小,哥都十幾歲了,我爹也快三十了吧,就輪到我操心賺錢了?依我看,我爹明年還考不上你信不信?”
溫氏因為張寶林的事,心中一直憋著一股氣,心想著要是相公明年秋闈能夠考上舉人的話,那她就算是揚眉吐氣,讓村長一家對他們家心存忌憚。
可現在距離明年還早得很,這向來懂事聽話的閨女,居然就開始唱衰。
要是別人的話,她聽了頂多是生氣了,罵罵了事。
可這是她閨女啊,向來捧在手心疼愛的女兒。
她氣運好說將來的事,都是能夠應驗的。
可現在她居然說,相公明年就要落第,有她這麽當女兒詛咒自己親爹的嗎?
這黑心肝的,還沒開始掙錢呢,就這樣,那往後還了得?
“你,好,好,好,當真是長大了,翅膀也硬了,這到明年八月秋闈還有十個月的時間,你就這麽詛咒你爹,我怎麽就養了你這個白眼狼……”
溫氏氣得麵色煞白,胸口起伏不定,最後眯著眼咬牙道:“瞧把你能耐的,都敢這麽說自己爹了。好啊,我也用不著你賺錢,現在叫陳小桃給我滾。你好生給我老實地待在家,哪都不許去。家裏缺的銀錢,我自己想辦法。哪怕是我賣地,也絕不叫你出去賺一文。”
她說著,看也不看柳春芽一眼,大步離去。
不多時,隻聽“嘭”地一聲,房門被關上了。
柳春芽其實在說出那句話後,就開始後悔了。
她爹娘對秋闈多看重,她是知道的。
這不是每年都有考,而是三年一次。
這次她爹要是落第,下次再考就要等三年後。
她爹今年是第三次了,再不中得話……
灶房內正在切蘿卜絲的陳小桃很尷尬,柳家母女吵架的聲音不小,她自然也是聽到了。
眼下她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按目前的情況,這早食的生意,還能做嗎?
柳家母女都因為這事鬧成這樣了!
柳春芽目光深深地看著那扇緊閉的房門,許久才倔強著一張臉進了廚房。
麵對陳小桃的關心目光,她抬頭看了看屋頂,用力眨了眨眼,啞聲道:“小桃姐,我可能不能和你們一起做生意了,很抱歉,勞煩你去替我和多多說一聲對不住!”
她說著背過身,因哭泣肩膀聳動了好一會兒後,這才抬手擦了擦眼離去。
陳小桃心情有些沉重的離開了柳家,來到靳家。
此時靳一烈和多多正在炸油條,由於兩個人都是生手,具體怎麽做也不清楚,索性就亂來了。
隻要將麵條切粗一點,用兩根擰在一起,然後在切一刀就下過炸。
可出來的東西不是糊了,就是味道不對,口感不對。
“哥,我覺得咱們這不是在做油條,而是炸麵。”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