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氏點點頭。
阿銘站了好半晌,見錢氏不動,就再次強調道:“錢嬸嬸,我想和哥哥說話。”
錢氏一見她這是要自己避開,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這小丫頭不知道要說什麽話,居然是她不能聽。
罷了,不過說的都是一些不舍的童言童語,她避開就避開吧!
等到錢氏走遠後,阿銘從懷中掏出一個繡帕,眼眶泛著淚光,將帕子遞給靳一烈,“哥哥,這是阿銘做的,你幫阿銘留給姐姐,告訴她,阿銘會想她的,會很想很想。”
小家夥話落,忍不住用手背捂著眼眶,不叫人看見她哭泣難過的模樣。
要離開這裏,她最不舍的就是石頭哥哥和多多姐姐。
可石頭哥哥她好歹見了,還做了約定。而多多姐姐,她都不知道自己要離開。
要是多多姐姐回家後,沒看見她,該多難過。
阿銘越想越難過,之後索性蹲在地上,將頭埋入雙膝中,小身子因難過哭泣,而一抖一抖的。
靳一烈捏著手中的繡帕,也蹲下身子,伸手摸著阿銘帶著玫紅色帽子的頭,輕聲安撫:“阿銘今天就要走嗎,能不能等幾天。哥哥現在回百戶村帶多多,阿銘晚幾天回去,親自和姐姐道別好不好?”
阿銘聞言抬起淚眸,“哥哥要帶姐姐回來?”
錢嬸嬸說,姐姐要去哥哥舅舅家半個月的,還有好多好多天呢。
“嗯,所以阿銘晚幾天回去好不好?阿銘見到父親後,和父親說一聲,到時候哥哥帶姐姐來找你。”
“好!”
本來還在傷心難過的阿銘,在聽到靳一烈這話後,瞬間覺得沒那麽難過了。
她也要和姐姐做約定,也要請姐姐一定一定不要忘了她!
等她長大了,還要請姐姐來她家裏做客。
等到靳一烈走遠後,阿銘這才擦幹了臉上的淚漬,回到錢氏的身邊。
錢氏沒問阿銘她和金寶到底說了什麽,也正是因為這句沒問,讓她過幾天知道多多回來還見了阿銘後,悔得肝疼,那瞬間恨不得將靳一烈親手打死!
兩人坐在牛車上,一路晃悠悠地來到錢府門口。
這裏是青城錢府的別院,此次宋誌晨過來,就是借住在此。
牛車剛停下,還不等錢氏和阿銘下車,就見錢府門口裏跑出一個年約二十多的婦人。
婦人看到阿銘,將她緊緊抱在懷中,哭著道:“小小姐,可想死奴婢了!要不是奴婢的失職,您也不會在外吃了那麽多苦頭。來,讓奴婢瞧瞧,可是瘦了?”
婦人說著,將阿銘推開一點點後,見她小模樣長開了點,人也長高了些許,但很是瘦弱,就忍不住難過不已。
阿銘聽這人的聲音很熟悉,但她卻不知道這人是誰。
“你……”
婦人見她那陌生的眼神,更加難過,“小小姐,是奴婢啊。奴婢是你的奶娘,你忘了嗎?”
“奶娘?”
阿銘想了好久,才想起來,道:“阿玲姐姐說奶娘死了!”
是的,她好像記得有人追她們,是阿玲姐姐帶著她跑的。
她要父親要母親,還要奶娘。可是阿玲姐姐說,家裏很危險不能回去,奶娘也已經被壞人殺死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