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全看到她們仨,便打了個招呼:“多多,之前你們拎過來的木桶還有那些碗筷我們用完後已經洗幹淨,又給你拎回去了。”
靳多多一聽這話,當即露出感激地笑容:“多謝村長,實在不好意思,我太貪玩了,一時忘了這事。”
本來她還有點想給村長送一條魚,後來想了想還是覺得算了。
對人好要有個度,要是太好了,往後有些事也不大好做。
升米恩鬥米仇,她小說看得多,也懂。
等到三人回到靳家門口,柳春芽道:“多多,我先回去看看,要是我娘已經做飯了,那你把魚給我,我讓我娘做好了,給你端過來,就不過去吃了。”
靳多多想想覺得這樣也行,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柳家的屋頂,見還沒有炊煙,就回道:“好!”
柳春芽進了自家門,見她娘沉著一張臉坐在院中不知道在想什麽,便開口喊了一句:“娘,你怎麽了?”
溫氏聽到聲音,回過神來,伸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臉,“沒什麽,就是想著快春耕了,你爹送你哥去書院,自己也忙活又沒回來,今年請短工的事,還不知道花多少銀子。”
她手頭的銀子真的不多,哪怕豫華不用她花錢了,可孩子他爹卻還在用。
這次出門,他又拿了五兩,家裏剩餘的錢連十兩都不到。
接下來短工的錢是跑不掉的,萬一家裏還有啥事,到時候連應急的錢都拿不出來。
想到這些,她就忍不住發愁。
娘家那邊一直以為她日子過得好,每當這個時候,都是要過來想法子扒拉點,又或者說她還得接濟一些。
公婆那邊見了,也有意見,到時候又要給點。
越想這些,她就越發的心累。
柳春芽一聽又是這些話,心裏有些難受。從去年開始,她耳邊聽到的都是關於錢錢錢的事。
雖然她也知道家裏的情況,也明白她娘的不容易,但她就是煩死了每天聽到這些消息。
覺得連待在家裏都憋得慌,隻有在多多家,看錢嬸是如何的寵多多,她心裏還能好過。
照她說,其實她家日子過得不錯的,也不是真的特別缺錢,她娘有時候就是死要麵子活受罪。
本來家裏就不如意,有些不必要花的就不花不就好了?
偏偏她爹出門了,還帶走了銀子。
雖然她不知道多少,但也知道肯定是不少。她爹肯定是知道家裏的情況的,為何還要開口那麽多,不過是因為知道家裏的事她娘應付的過來。
那她娘為何不說說自己的不如意,自己如何的為難呢?
她爹不是今年也本著考不上了嗎,那為什麽又要拿那麽多?
要知道在書院裏當夫子,一個月也不可能有五年的月銀的。
說來說去,有些事就是她娘慣得,說白了,她娘是自己找罪受。
可偏偏她的不如意不和她爹說,不和她哥說,三不五時和她說。
她一個小姑娘,能幫的都幫了,那還有怎麽辦?
說真的,按照她娘這樣下去,等她爹考上舉人或者進士,她真的會先自己垮了,回頭她爹會給他們兄妹倆娶個後娘回來。
想到那一幕,柳春芽的麵色也越來越不好看。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