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鬆了這個口,那麽攻打南蠻的事,近幾年內是不用想。
嗬,好你個錢容宸,給朕等著!
永德帝眯著眼,心胸上下起伏不定,顯然是個氣的。
可即便他再是心有不甘,但也清楚現在需先安撫民心。
隻是他不會馬上如了錢容宸的願,得緩緩再說!
宸王府中,錢容宸雖然沒去上朝,但對朝中的事也是了如指掌。
對於永德帝得知流言後氣得當場摔了多少的東西,他都一清二楚。
他也沒指望永德帝馬上能答應,得知消息後,隻是眯了眯眼,仰頭看天輕聲道:“戰有什麽好打的。想叫本王替他賣命,那也得看他值不值!”
他生平有三大恨。其一,凜國律例。因為這個,他不能娶冬靈為妻。
其二,打戰。因為打戰,他不能陪在冬靈身邊,連她最後一麵都沒見到。
其三,永德帝。當初就是他的人告訴他,同意率軍去打戰,取得軍功可以換一道賜婚聖旨,讓冬靈光明正大的嫁給他,他就不會去。
軍功有什麽用,人都不在了,要來幹啥?
他恨,恨整個凜國,恨這世上所有的人。要不是冬靈說過,要他守著凜國江山,他恨不起聯合他國直接將凜國踏破。
既然不能毀了凜國,得守著的話,那能夠給永德帝添點堵,他還是願意的。
當初要是沒有凜國的律例,要不是恰逢打戰,又剛好有永德帝的人在他耳旁嗶嗶。有他在,冬靈就不會死,他如今是佳人在懷,說不好兒女雙全!
他現在孤身一人,冬靈生的孩子還不知被藏在哪裏。他派的人跟在永德帝的人身後,不知道能不能趕在他們動手之前,將人護住……
想到這些,錢容宸心情不免有些糟糕。
冬靈生的孩子到底是男是女,現在長什麽模樣。要是女兒就好了,定然和冬靈一樣乖巧,眉眼也像她……
錢容宸一邊回想著錢冬靈的模樣,一邊起身研磨畫畫他們孩兒會是什麽樣。
隻是當他執筆時,又忍不住擱下,攤開放在一旁卷起的畫冊。
他隻有不斷的看著冬靈的畫像,一遍遍的回想她的模樣,才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將她忘記。
他的冬靈,笑起來那麽的甜,聲音那邊的清脆。聽她嬌滴滴的叫一聲三哥,他的心都要化了。
“靈兒……”
錢容宸看著畫像上十五六歲的少女,忍不住輕輕叫了一聲,伸手撫上畫上那滿眼笑意的女子,眸底溢滿了痛苦之色。
靳多多因為一場發熱,在錢府一住便是半個多月。
這期間靳一烈和錢瑾等人也知道她生病的事,隻是以為她是夜裏貪涼才導致發熱,也未曾往旁的事情去想。
倒是靳多多,麵對她哥兩次休沐前來探望,心頭覺得怪怪的同時,又有些感動。
她哥怕她心情不虞,每每總是想法子逗她開心。
替她畫像,帶她放紙鳶,給她買小玩意兒,又或者尋本趣事的書念給她聽。
時間不知不覺已進入了七月,就在靳多多身子骨好了些許,準備和她爹娘回桃花村之際,突然聽聞安州那邊接連幾日狂降暴雨。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