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寧候府,蕭燁帶著邵鋒與太醫隨眾人踏進永寧候府時,珍珠與青璿等人正熬好湯藥送過來,幾人正在伺候安夙喝藥,看著半坐在榻正端著藥碗放在唇邊的女子。
邵鋒轉頭看著少年眼裏盡是質問。
這就是所謂的危在旦夕?這就是所謂的已命懸一線?這就是所謂的生死不知?這就是所謂的已氣若遊絲?
依她看,這女人根本就好的很。連喝藥都不用人喂,大碗湯藥沒幾下就被女子全灌進肚子裏,簡直就跟喝水一樣。
紀少亭臉色微紅有些尷尬,本以為舒嬤嬤搖頭之意是祖母早有安排,所以他才稍微放心,哪兒知道帶人進來會看到這樣一幕,早知道他就叫個小廝早點回來通報一聲。
哪怕,讓大姐姐裝裝昏迷,也好過讓賢王看到大姐這麽,這麽…額‘生龍活虎’的一麵啊。用這樣的形容極為不妥,可任紀少亭絞盡腦汁愣就想出這麽個‘貼切’的詞來。
床榻上少女衣物已更換過,傷口也未再沁血,可臉色卻很蒼白,白到就像是張可透視影像的薄紙,就連唇瓣也透著虛弱的白,偏偏女子喝藥的動作卻是帶著幾分,幾分獨屬男兒的,‘彪悍’。
咕嘟咕嘟一口氣將那難聞難喝的湯藥全喝了下去,半口氣未換,更半點兒也沒女兒家喝藥時的嬌弱之態,更沒有以前大姐喝藥時總又哭又鬧弄得整個屋裏人仰馬翻的狀況。
“奴婢見過賢王,見過副統領見過二少爺。”
青璿當先看到眾人忙上前見禮,察覺眾人間微妙氣氛她又笑道:“二少爺來的正好,小姐剛醒奴婢們正服伺小姐喝藥,小姐大約也是真怕疼了,今日喝藥竟未鬧脾氣,奴婢們不過稍哄了幾句,連準備的蜜錢都沒派上用武之地。”
“姐,你終於醒了,我就說佛祖有靈蒼天有眼,絕不會薄待了好人,還好你醒了,大姐你不知道你半路昏迷可把我們都嚇死了。”
得青璿解圍,紀少亭順勢上前,接過安夙手中空碗坐在榻前,滿臉驚喜又後怕的表情,說完這才似警醒道:“哦對了,賢王來看你了,大姐放心剛剛祖母已命我和母親前去歸義候府替姐姐討回公道,還有賢王相幫,大姐今日所受的委屈我們定然不會讓你白受的。”少年顯然不擅長說謊,那臉色紅透,眼神更是閃爍無比。
邵鋒看得嘴角抽搐。
這臭小子,感情還想把王爺拉下水。
不用問,看這女人的樣子都知道,那什麽所謂的討個公道根本就是恍子是假的,不過是紀府的人不甘心作的一場戲。
這紀家的人果然都別具一格。
已被當眾拆穿,還敢當著王爺還有太醫的麵睜眼說瞎話。
安夙接過珍珠遞過來的繡帕輕輕拭了拭唇,抬頭:“你們都出去,我有話單獨和王爺說,記得帶上門。”
“這……”
紀少亭很想說這實在於禮不合,卻最終在少女的眼神裏敗下陣來,隻得轉頭看向了蕭燁:“王爺……”
“邵鋒,你們都下去。”
原本寄希望於蕭燁的紀少亭無奈隻得退了出去,心下微微歎息,他怎麽就忘記了姐姐從都不在乎什麽規矩不規矩,連一眾婢女也都遣了出來。
房門被緊閉。
偌大空間隻剩男子和少女兩個人。
安夙這才看向蕭燁:“王爺帶太醫來,是關心我的傷勢,還是想試探我是否已經快死了,若是後者,那你已經看到了,我想我暫時應該是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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