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微抿了唇畔,思索著。
“我不想看到你自然與你有關,你說我關心你,不過是我不想給自己找麻煩而已。這就是事實,你信不信都好,我要說的都已經說了。我是候府的主子而你隻是琴師,你覺得我讓你走,需要怔求你的同意?你又覺得我不願讓你留下你能留得下來?”
看男子回神麵上表情從驚愕到隱著絲受傷,安夙蠕了蠕唇,捏著男人衣襟的手指微微纂緊卻未再言語,她的話或許很傷人。
可她不能再讓他留在候府。
沉寂。
那沉寂裏錦卻聽到有聲音響起,是絲線纏繞著心尖的聲音,心,仿佛被看不到的線緊緊的纏住再忽爾勒緊。男子垂著頭看著女子,明明看不到可他卻能感覺到她用力壓抑的氣息。
落在女子眉眼鬢角的手撫上心口,那是痛麽?
他竟為了她在痛?
痛。
不會錯,那種心被揪緊的痛,突如其來轉瞬即消,卻又那般清晰到讓他不容忽視,他不會感覺錯。
可為什麽?
他到底怎麽了,他怎麽可能真的因她而感到如此揪痛?為什麽明明她說著傷人的話,他卻會為她心疼,難道,他竟真的對她動了情?
許久後。
錦撐手翻身坐在榻邊,也伸手將女子拉了起來,點頭:“好,如果這真是阿裳所願,我自當成全。我會找機會向老太君和紀世子說明,我說過在我麵前你不需要為難自己,不需要隱藏自己,無論你想做什麽,又或想我做什麽都盡可對我直言。”
“阿裳,你要記得,不管將來如何至少我不會傷害你,在能力允許範圍之內我會盡我所能給你一片碧海晴空。不管你是否需要,不管時移勢易,我都希望你能夠謹記,因為這是我對你的承諾,隻要錦活一日,這承諾便一日有效。”
男子聲音低沉中透著幾分慎重,有那麽一瞬間,他很想看看她的臉,不再是像以前隻能靠著觸摸在腦海裏勾勒想象,而是真真實實的看清她,看清楚讓他刹那生出心痛的女子,到底是何容顏,此刻她臉上又是什麽樣的表情。
“你說的我都記下,我也希望你能、盡快。”安夙站起身,凝視著眼前男子的麵容,感受到外麵空氣中燃燒起的怒火,隻靜默著當先出了閣樓,將空間讓了給男人。
女子轉身的瞬間,錦手掌本能探向前麵半空,久久,修長五指緊握,卻隻抓到一片虛無的空氣。
“公子,您沒事吧?”
熟悉的腳步聲漸漸消失,直到前來尋人的白樺有些擔憂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裏響起,錦才回神收手重束著腰帶。
他知道少女走了,可空氣中卻還殘留著女子身上的幽香,身體上女子留下的餘溫也還未褪卻,淡淡的溫馨沁人心脾,盡是讓人有些眷戀。
他向來冷靜的腦子卻因那突來的痛而有些亂,她說出的理由他根本不相信可她到底為什麽要這樣做?為何他竟也猜不透她的心思?可不管如何她要他離開的態度既明顯又堅決。
事情似乎又回到了僵滯的原點。
他還是未找到那根線頭,也未找到他想要的,這場奪心之戰也早已偏離了他設定的軌跡。到底她為什麽會突然改變態度?為什麽會執意要他離開?甚至不惜為此抹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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