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是皇甫瑜,便連歐陽旭也覺得花有容這心當真有些太大,不過聽完後他心裏卻是突然間就平衡了。
“原來花主你是看上了,冰塊臉。”
歐陽旭張嘴哦了一聲,看著花有容的樣子,滿臉溢笑挑了挑眉:“這可是你自己說的,那我們就拭目以待,我等著看花主你要如何搞定那個冰塊,隻要你能搞定雪鷹我便豁出去了!不過現在我覺得你還是趕緊去瑾華宮叫個人來給他上藥的好。”
“否則我怕再這麽耽擱下去,他的血都快流的差不多了,不如就叫流蘇丫頭過來替他上藥好了,這個想來肯定難不倒花主你的,流蘇的確很可愛,我覺得和子晏站在一起當真很般配,況且花主不也說了他們倆個早就抱過了,都說這男女授授不親,堂堂焰主總不能不負責任,你說不是?”
“我現在就去,放心好了,這個包在我身上,流蘇丫頭向來最心軟,讓她過來那還不是手到擒來?”歐陽旭話落,花有容立馬心領神會,抬腳一溜煙兒便奔出了房間,動作快到皇甫瑜想阻止都來不及。
“歐陽子棲,你是故意落井下石!!”
皇甫瑜轉頭便瞪向了歐陽旭,聲音恨恨的半點兒聽不出虛弱,當真是被歐陽旭給氣得不輕。這可不就是在落井下石,都說他早就被那兩丫頭警告過不許對流蘇動歪心思,可他卻哪壺不開提哪壺,專門挑流蘇給花有容下手,非讓流蘇來給他上藥,簡直就是沒安好心。
不過是上個藥而已,他就不明白了至於生出這麽多事?
這該死的混蛋想要報複他??
可他報複得著他?
歐陽旭抬頭朝皇甫瑜攤手咧嘴笑:“皇甫子宴,我們都是彼此彼此,大家都是主子的人也都是好兄弟,這有福同享自然也要有難同當,你們都看到我現在肯定是逃不掉,那你也就怪不得兄弟我對兄弟你落井下石了!”
“誰讓你們兩個大男人卻像是長舌婦,居然那麽大嘴巴把我的事隨隨便便就告訴她?你們都看到了,她現在拿著我把柄威脅我逼我往刀山火海裏跳,那我總要拉個墊背陪我一起跳不是?”
皇甫瑜想要吐血:“那不是我告訴她的。”
“是我告訴她的,我們之前閑聊時,我無意中和她提到幾句,可是我沒想到她會拿這個來威脅你。”白樺看爭執的兩人開口解釋。
皇甫瑜:“……”
“這也不能怪我,要怪就怪白樺這個大嘴巴,他要不送我的把柄給人,我就不會誤會是你,自然不會對你落井下石……”歐陽旭也微微滯了滯,有片刻間的尷尬。
“歐陽子棲……”
皇甫瑜沉著臉,眼神射過去都帶著刀子,歐陽旭被射眼刀索性收了那點兒子好不容易升起的愧疚感,索性嘴硬道:“我說你別這麽看著我,對,我是說了那話可那又怎麽樣?”
“我好不容易才躲過一劫,如今又被白樺給出賣,那話我都說了你總不能讓我再收回來,就算我現在追過去那肯定也是遲了,況且我說的都隻是事實,你和流蘇兩人本來就抱過,那丫頭可不就是和你挺般配的麽,還有花有容她可是你彼岸的人,原本就是你的手下歸你管,可是你看看這個女人做的事,你這焰主也該好好找個機會修理修理她!!”
“……”
“咳咳……那幾個丫頭真挺好的,我其實早就眼饞了,要不是有夫人護著她們其實我早就想下手,反正還有我和白樺陪你不是麽……那個,主子這會兒肯定正差人尋我,我就先走了……”
歐陽旭說著眼見皇甫瑜臉色越來越沉,眼尖的也拔腿走人,順手還將白樺給強行拉了出去,隻留下皇甫瑜一個人在屋裏氣怒不得。
他費力從榻上坐起來,打算出去叫個人去簡洛那邊兒拿點藥,然則他出去外麵卻是一個人都沒有,撐手落在門框眼前一黑皇甫瑜差點兒沒昏過去,若可以他現在定會將那三個家夥抓回來一人狠狠的抽上一頓。
將人全都弄走,要不要做得這麽絕???
如今‘夫人’回來,原本緊緊崩著的人總算都鬆了口氣,可他們哪兒知道瑾華宮裏隻是個假的,偏偏這事兒他一個字不能說,否則花有容他們哪兒還會有心思和時間來整這些妖蛾子?
好半晌緩過神,他將衣服理了理走出房間,眼下一個人都沒有,屋裏的藥連帶他身上的全都被花有容收走,不想繼續流血流到死,那就隻能自己忍著疼去找簡洛拿藥,然則才走出沒多遠。
嘭——
的一聲悶響男人身體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堂堂的彼岸焰主,禁軍督統領,被罰了五十鞭都咬牙未哼一聲,可最後卻是因為傷勢被拖延的太久而流血過多生生給拖得暈死過去,皇甫這輩子都沒這麽悲催又憋屈過。
花有容,歐陽旭,白樺……
你們給我等著!!!
皇甫瑜咬牙在心中吼,然則眼前一黑卻是徹底的沒了意識。
瑾華宮。
“咦,你們怎麽都在外麵,怎麽沒進去伺候主子?青璿珍珠還有櫻洛人還有其它的人呢怎麽都不在?”花有容回去剛進去就看到殿外幾個丫頭還有燕姑與懷安正圍坐在石桌旁邊,臉上表情都是焉焉兒的,像被霜打過的茄子,個個都是滿麵的愁容。,
“青璿珍珠正在替主子清理身體,櫻洛紀世子出宮辦事,沐白少主和千莊主還有寒莊主剛剛都被皇上派來的人請去談事,你還問我大家去了哪裏,我說你到底跑去哪兒了,居然半天都不見人影,你……”
桑琪聲音裏盡是不滿,轉頭看著花有容表情卻是徹底的征住:“我說你這是怎麽了?誰打你了還把你給打得這麽慘?”
幾個丫頭看過去也是怔,女子身上盡是鞭痕,那衣衫都碎了,血浸在裙子上太過顯眼,讓人一眼可見那是受了鞭傷。
“咳咳……”
花有容捂著慘白的臉,虛弱的咳了幾聲:“護主不利,沒保護好主子,皇上罰的。”都走了那正好。
“……”
幾個丫頭麵麵相覷,流蘇看得有些不忍:“有容姐姐你先坐,我這去拿藥來給你上藥,我看你好像傷得不輕,皇上怎麽下手這麽重?”
“是挺重,這好像是帶了倒勾刺的鞭傷,每一鞭都能哧啦出一片血肉,你快坐下吧!!”碧琪看著那傷口也是蹙了眉。
不重點這若肉計怎麽揍效,又怎麽能騙到你們?她這也是拚了老命,為了效果逼真那可都是動的真格的,這整整二十的勾鞭打下去,實際她現在比起皇甫瑜來那也根本好不到哪裏去。
這是沒辦法的事,夫人的人太精明,不動真格的根本就騙不過去,且因著兩郡發生的事這幾個丫頭對主子身邊的人那都是懷著濃烈敵意的,當然現在說不上敵意了已經好多了,可那抵觸情緒卻還是有的,這光從她到瑾華宮以後這幾個丫頭對她的態度上就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出來。
呼,二十勾鞭?
這個數以前對她來說那隻是起始數,根本就是家常便飯,當然在主子手中光她受過的懲罰手段裏,還隻是最常見最普通的一種罷了,比這個殘酷的刑罰煉獄裏多得是。可是自打過了主子試煉之後,她少說五六年都沒再挨過勾鞭,此次可算是又嚐到這滋味兒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