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謝老師那是多麽聰明的姑娘,她看看我,又看看我們正在讀的書頁,立即明白了,指著我淺笑著說,好啊,蘇更生,你個小破孩兒,你是在胡思亂想了吧?
我訕訕地笑著說,我哪有啊,我隻是……唉呀。你想到哪兒去了?我沒有。
小謝老師說,別蒙我了,還當我是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兒哪,你們男生的那點兒壞心思,可別想瞞過我。
小謝老師擺出強忍住笑的嚴肅表情,指著書上“抵死纏綿”那幾個字說,你小子,是不是對這幾個字胡思亂想了?
我隻嗬嗬嗬傻笑,小謝老師兩根手指在我耳朵上扭了一把,笑著說,就知道傻笑,把你的心收收,我們現在可是以探究曆史,或者說在破案。
我依然笑笑地,雙手報拳說,小謝老師,弟子知道了。
一邊在心裏,我又不禁感歎道,小謝老師半嗔半怒的樣子可真漂亮!要是能和她“抵死纏綿”一回……。
咳咳!我使勁清了清嗓子,打斷自己想入非非的思緒,心想,好你個蘇更生,這怎麽還想得越來越離譜了。
還抵死纏綿,要是再有一次躺在小謝老師臂彎裏,讓她喂你飯吃,不是也會讓你幸福死?
書上說,李婉兒和蘇仁傑最終東窗事發,當時李婉兒已有了四個月的身孕,而蘇仁傑自然是夜夜來陪。
直到有一天夜裏,一個侍女起來撒尿,看見小姐的繡床邊上,竟然放著一雙男子的小朝靴,睡得迷迷糊糊之間,豐富的想象讓這個小女子嚇壞了,還以為小姐繡房裏進來了采花大盜,當即失聲尖叫,直把全家嚇得是一團忙亂。
蘇仁傑正熟睡之中,慌亂之間衣服都沒有穿齊整,就倉促遁走,留下了數不清的罪證累累。
要知道李婉兒家可以鍾鳴鼎食的書禮世家,那員外郎哪曾想象過這樣的陣勢,等到細看自家女兒時,才發現大腹便便,已是有孕之人,當下是又急又怒,當著下人的麵又不好立即發作,隻得讓李婉兒到了書房,一五一十,把事情的經過了解一個詳細。
那李員外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氣死過去,當下覺得自己這一世榮光、一族臉麵,都讓李婉兒給敗蕩盡了。
按當時李家的家法,李婉兒肯定是要被逐出家門了,但礙於李家與杜家有婚約在先,李員外一嘴牙咬碎了,還不能吐出來,隻能硬生生地咽下去。
正愁苦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杜家竟然找上門來,說要退了之前的婚約,本來李員外還想要是能早點嫁給杜平,替外孫子找一個爸爸是最好不過的事情。
但李員外轉念一想,那杜家也是遠近聞名的大戶,上上下下的精明勁兒,豈是三言兩語就糊弄過門兒的?
想想還是做罷,正好借著這個台階,先退了婚,至於女兒的婚事,隻能再從長計議了。
當然,表麵上,李員外還要表現出一幅義憤填膺的架勢,畢竟自家女兒,親骨肉,誰願意平白無故受這種羞辱呢?杜家也知理虧,原來的禮金不要了,更補了一些,李員外才趁著台階,穩穩地下來了。
退婚風波過後,李員外召見了蘇仁傑,發現他是個一窮二白、家境窮困的出身,立馬大發雷霆,更多是說這小子穿門越戶,翻屋上房,有私闖民宅之罪。
最關鍵是這小子帶壞了自己的閨女,做了這等寡廉鮮恥的僭越之事,才使得李婉兒名譽掃地,這還了得。立馬就要拿了蘇仁傑去官府問罪。
那蘇仁傑也是個倔強性子,立誓要娶李婉兒為妻,也就忍辱負重,想等嶽丈大人肝火發盡,能網開一麵,成全了兩人。
李員外這邊呢,反正醜事已經落下了,他也不答應婚事,也不急於治蘇仁傑的罪,一張嘴就要出很重的彩禮,說,隻要蘇仁傑拿得出,他便允了這樁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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