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九邪輕輕撫摸手裏的一個黛綠色的錢袋。
安木槿不會糊塗健忘到出門沒有帶錢袋,在安木槿踏進和容軒的時候,莫九邪趁安木槿沒有防備,拿走了她的錢袋。
不為別的,隻想在兩人能有一起逃出和容軒的機會,隻為了跑出去的時候,能牽住她的手。
月光似水溫柔,月色卻如人心薄涼。
莫九邪猛然把酒灌入喉嚨裏,都說一醉解千愁,如果這愁太深太深,是不是怎麽都醉不了。
聰明如安木槿,又怎麽會看不出莫九邪對自己的心思。但他總是以他最溫柔的方式對她好,恰到好處得不能拒絕。
她對他沒有逾越,隻是想告訴他,他們隻能止於此。但他卻以為這是他爭取她的機會……
今天在王府,他看到了安木槿因為君臨天不悅而傷神的樣子,他的心沉到了深海。
何止從來沒有進入她的心裏,甚至沒有在她的眼裏停留過。
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可惜千杯不醉,解不了愁。
夜了,君臨天和安木槿的情緒都緩和了下來。
安木槿折騰了一天,回到房中倒頭便睡著了。
君臨天還在書房,為兩國邦交的事宜忙活著。
夜深人靜之時,書房門外出現了一個倩影。
“不需過多糾結,進來吧。”
那人應聲進門,正是文遠公主甲淩。他端莊優雅,一步一蓮花。
“夜已深,公主還不休息?”
君臨天還在聚精會神的看著文書,沒有看來人。
“請叫我甲淩。”
“哦?”君臨天抬頭看她。
“甲淩隻是想告訴宸王,甲淩傾慕於宸王。”
甲淩鎮定自若的開口,君臨天也鎮定自若的聽著。
“那又如何?”君臨天淡淡道。
甲淩的神色稍稍變化了一下,又迅速緩和了。哪有人告訴他自己傾慕他,他卻問那又如何的?但甲淩還是很淡定。
“不,甲淩不曾有過任何非分之想。甲淩知道宸王的心裏隻有木槿姑娘,甲淩也不曾想有什麽逾越之舉。甲淩隻是想把自己的心思告訴宸王罷了。”
“哦?那你到底是甲淩,還是文遠公主?”
“現在是文遠公主,適才吐露心思的時候,是甲淩。”
這個文遠公主,不論從處事不驚進退自如,還是言語措辭,不得不說,的確是個聰明人。
君臨天不禁多看了她一眼,又道:“如此,甲淩姑娘的心思,臨天明白了,文遠公主請回吧。”
君臨做了一個退客的手勢。
文遠公主微微欠身,“那文遠告退了……”
翌日,君臨天邀安木槿和他一起送文遠公主入宮。
文遠公主見到君臨天的時候,隻是落落大方的行禮微笑,仿佛昨晚的事情並沒有發生過。
君臨天自然也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這心上,倒是對這個女子的聰慧多了幾分佩服。
君臨天可能不知道,但文遠公主卻一直深藏於心的一件事情。
三年前,君臨天曾路過岐州。
雖然甲淩在民間早有盛名,但始終沒有依附權貴和有錢之人。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