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5日風止了,經過了北風的大掃除,天空一片清朗。
上午有兩節《製造工藝學》,去上了。
唉,像是最後一課,倒讓人有些留戀起來了。不再有憂愁恐懼,不再有壓迫感,卸去一切負擔後,對上課卻另有一種自然而然產生的興趣。看講台上老師寫寫畫畫,有一種與己無關的自在。看向教室窗外,陽光明媚,樹木蕭疏。
下午3點半到5點半還有兩節《科技英語》,也想去看一下吧,下課回來正好到晚飯點,那時和衛東一起請輔導員吃飯。
過一點半後,我從湖邊轉悠回來,打算回宿舍帶上課本去上《科技英語》課。剛走到宿舍樓前的花架迴廊下,老遠看見樓梯口前正立著一個人:哎呀媽,那是誰?莊老師!
我拔腿掉頭就逃,那一心就想著趕緊從她眼前逃掉。卻早已被她看見了,站那兒就喊叫:“薛寶元!”“薛寶元你站住!我看你還能跑哪兒去……”
我隻得收刹住逃逸的腳步,硬了頭皮回轉身,向她走過去。
走到她近前,抬頭看她麵上容色,不是很嚴肅,一時分不清她什麽意思。樓裏同學走過看見,幾次回頭看,看著就笑。
“走!”她手臂朝樓外道路一擺,又要我跟她走。
“我還有課要上呢!”我說。
“都退學了,還上什麽課呀?走吧!”她說,不容商量的語氣。
“走吧!”她直接上來兜攬了我手臂。
“上哪裏去啊?”我站著不動。
“你來句吳三年多了吧?學習工作兩頭顧,一直都很緊張,想是也沒到句吳好玩的地方好好走一走看一看,沒真看過什麽值得一看的句吳名勝古跡。現在既然要走了,今天我就以一個詩友的身份吧,盡一盡地主之誼,帶你去見識一處最有句吳原土風味的地方!”她說,“走吧——”
有這樣的好事?
沒容我遲疑猶豫,她拉起我手就走,“走!”
我哪心甘情願就這麽被她生拐硬拽地把人帶走。“拉拉扯扯!這麽地纏夾不清,也不嫌礙眼?就不怕別人看見有什麽想法,說什麽閑話!”我挖苦道,嘴上過起了嘴癮,找回心理平衡。
“老師教育學生,還能有什麽想法?說什麽閑話?”她義正辭嚴駁回。
“你心裏沒想法,怎麽知道別人就沒想法?嘴長在別人身上,你管得了別人怎麽說?”我可不輕易就範,嘴裏依然喋喋不休。
她就鬆了手瞪我。我也回眼看她,就是要看你果真就沒有想法?
“不許這麽地跟老師沒禮數!”她說。
“我現在是以一個詩友的身份和你說話!”我說。
這一下把她打成了啞巴,隻能用兩汪秋水狠狠瞪我。“好好好,詩友!那麽,薛詩友,咱們現在可以上路了吧!”
我被她帶著,一直走出了學校大門。出了校門,沿門外大馬路往左側小走一段路,到了公交站台上,站著等公交車。
“你要帶我去哪裏?你有話就都在這兒說了吧!走那麽遠,耽誤那麽多時間,到最後還不是該說什麽話還得說什麽話?”我說。索性把天窗打開了吧,是痛罵是狠責,是撕心裂肺是涕淚縱橫,決撒掰斷,大家從此各自省心。
“今天我真沒有話要說了,該說的那天不都說了嗎?”她說,依然含藏不露,神之秘之地笑。“今天就純粹是詩友去看風景。期待著你詩興大發,留下大作哦!”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