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隻受聲名累,貴戚名豪竟延致。一斛明珠萬斛愁,關山漂泊腰肢細。錯恣狂風揚落花,無邊春色來天地。嚐聞傾國與傾城,翻使周郎受重名。妻子豈應關大計,英雄無奈是多情。全家白骨成塵土,一代紅妝照汗青……
君不見,館娃初起鴛鴦宿,越女如花看不足,香徑塵生鳥自啼,廊人去苔空綠。換羽移宮萬裏愁,珠歌翠舞古梁州。為君別唱吳宮曲,漢水東南日夜流。”
歌聲曼長不絕,琵琶聲調轉高,漸漸淹沒了曲聲,過了一會,琵琶漸緩漸輕,似乎流水汩汩遠去,終於寂然無聲。
一曲彈唱完畢,趙秋原本緊閉的雙目,忽然睜開,說道:“也還行,馬馬虎虎!”
陳圓圓說道:“今日,燕王踏月色前來,尊身降臨,卻不知所為何事?”
趙秋把玩著手中的茶杯,眼中頗有玩味之色,良久才說道:“所為何事?嘿嘿……你經大風大浪,久曆人事,當知孤前來,究竟所為何事!”
陳圓圓跪下說道:“倘若燕王不嫌妾身蒲柳之姿,年老色衰,妾身自當……”
就在此時,屋外傳來一陣刀劍之聲。
陳圓圓聞之,眉間微蹙。
趙秋笑道:“百勝刀王胡逸之來了!他受你容貌所惑,二十三年一直甘為仆役,不過是為了每日間,見你一麵而已!嘿嘿……他雖是當世前五的高手,今日也絕對進不了此屋。一代刀王,隻怕要隕落…”
這時,屋外有數十辟邪軍兵士護衛,這數十兵士,人人精通辟邪劍法,這其中任何一人,對上胡逸之,勝敗雖不好說,可胡逸之絕討不了好去。
這百勝刀王胡逸之,年輕的時候,原本是江湖中的美男子,當年無意中見到陳圓圓,從此神魂顛倒,不能自拔。
二十三年來,胡逸之扮成仆役,跟在陳圓圓左右,隻盼早晚見陳圓圓一眼,便心滿意足,無怨無悔。
這百勝刀王的刀法,猶在馮錫範的劍法之上,不過,趙秋卻毫無出手的意思,似乎,在他的心中,此人還並不值得他出手。
“妾身……”陳圓圓欲言又止。
趙秋笑了笑,開口朝屋外說道:“此人刀法難得,便饒他一命!”
“嗻!”
“走吧!”趙秋的右手手指,已抬起了陳圓圓的下巴,端詳一陣後,又望向內堂……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