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冷靜如原隨雲,亦失聲道:“難道是鐵……”
樹林之中,一個頎長、偉岸的身軀,從中緩緩而出。
那人,或許已有了五十餘歲,或許年齡更大一些。
那是一張線條明朗、塑像般堅硬的麵容,透著令人不可抗拒的魅力。
明銳灼熱的目光,閃耀著寒星般的光采。颯爽的風姿,還有看淡世間一切的淡泊。
眾人心歎,也惟有這樣的人,才配得上天下第一,無可爭議。
這人,正是鐵中棠。
鐵中棠望了趙秋許久,才說道:“這蒼茫的世間,竟有你這等魔頭!”
他說話的聲音,如微風一般柔和,卻又如頑石一般堅硬。
趙秋微微一笑,說道:“世間有你這樣的英雄,自然就有我這等魔頭!猶如陰陽兩麵,一陰一陽,方可平衡!”
鐵中棠竟然點了點頭,似乎,認可了趙秋的說法。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原本,老夫已有許許多多年並未出手了,可是今日,卻要出手降伏你這魔頭了!”
趙秋搖了搖頭,歎道:“倘若你的嫁衣神功大成,或許,還有一線贏我的希望。可惜了!”
“哦!此話何解?”鐵中棠竟忍不住發聲問道。
趙秋雙眼靈動,自鐵中棠出了樹林後,便已將他瞧了個通透。
“你的內功雖然深厚,卻是以嫁衣神功為基礎。苦恨年年壓金線,為他人做嫁衣裳。練嫁衣神功的人,隨著功力越高,受苦也就越深,直到把一身功力轉到他人體內,才能化解痛苦。你這嫁衣神功,來源於夜帝夫人。其不圓滿的根源也就在此。”
鐵中棠若有所思,問道:“接著講!”
趙秋道:“你的內力根基,原是她人所練就,並非你真真正正得來。當真正的高手交手時,別人的東西終究是別人的東西,一到精微奧妙之處,便難以得心應手。”
“另外,即便夜帝夫人,也並未練對嫁衣神功。”
鐵中棠道:“願聞其詳!”
趙秋道:“武道禪宗、嫁衣神功。那嫁衣神功太過猛烈,所以練到六七成時,就要將練成的功力,悉數毀去,然後再從頭練過。這種功力,本就是準備練成後再毀的,所以毀去後體內猶有餘根,使練的人再練時,便可事半而功倍。正所謂欲用其利,先挫其鋒,就是這個道理。嫁衣神功經此一挫,再練成後,其真氣的鋒芒已被挫去,但威力卻絲毫未減,練的人等於已將這種功夫練過兩次,對這種真力的性能,自然摸得更熟,非但能將之發揮最大的威力,而且可以收發由心,運用如意了。”
鐵中棠道:“原來,這嫁衣神功,竟還有此等秘密!多謝賜教!”
趙秋道:“所以,你的玄功還有不圓滿的地方,這也就注定了今日敗北!”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