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說笑了。在下說過願為姑娘效犬馬之勞,隻是最近的確有點私事,讓姑娘由此誤會確實是白衣的不是。在下這就向姑娘賠禮道歉。”說完就彎身作了個揖。
柳非煙先是一愣,最後幽幽歎了一口氣。不是對他的道歉不滿意,而是白衣這麽說其實和沒說一樣,隻是給個台階彼此而已。
不過也是,白衣是何人,柳非煙又是何人。彼此說白了也隻是相互知曉姓名的陌生人而已,憑什麽要人家對自己推心置腹呢?要占人家便宜也要有個度啊,不是所有人都會無私地為自己付出的。
“先生言重了。”柳非煙笑得有些勉強,“非煙這次前來隻是想討教一下關於皇室的一些問題。”
哦?皇室?白衣眉一挑?
雖說柳非煙的美貌確實是時間少有,但出身風塵已經斷了她的入宮之路。這淺顯的道理她不可能不懂,既然懂得,那還問來作甚?
“姑娘想知道什麽呢?牽涉到當今皇上的事情,能公諸於世的所有人都知道,這要是不能公諸於世的,在下也無能為力。”還有一些則是他知道,卻不能說的皇室秘辛。他很好奇柳非煙到底想知道哪一樣。
是禦用的胭脂水粉還是貴婦人的金釵銀鬟呢?
“當今皇上,有立太子嗎?”雖然看段青涯那副模樣絕對算不上是人中龍鳳,但眼中的霸氣還是有些王者風範的。因而他在說自己是太子時她沒有出口反駁。
“當今皇上登基尚早,目前一共隻有十子八女,最為年長的大皇子乃皇上嫡子,今天也該是二十有三,卻未曾聽到皇上立儲君的風聲。”白衣據實以答,卻想不透柳非煙這樣問究竟是何意。
“那,如果有人說自己是太子,會有什麽樣的後果?”那就說明段青涯是說謊的咯。不過這個彌天大謊真的可以隨口說說嗎?
“死罪,株連九族。”
騙人的吧!先不說段青涯為什麽會有這顆雄心豹子膽,光是想到如果要誅九族整個纖雲閣的人都逃不脫幹係就足夠讓她頭皮發麻。
“當今聖上是開國皇帝,正當壯年,所以未立太子。可在下聽說前朝皇帝倒有一條血脈留了下來。若問天下還有何人甘願冒天下之大不韙敢自稱太子,那恐怕就隻有那一位前朝太子了。”
“咯噔”一聲,柳非煙的心沉了下來。
被冠以叛黨之名,暗殺歸順了的前朝遺臣,還有對趙信的濃重恨意,纖雲閣眾人對段青涯畢恭畢敬的態度,還有段青涯不可一世的性格……一切的一切,如果建立在段青涯就是那個前朝太子的基礎上就水到渠成了。
他真的是太子!這很不妙!
他是前朝太子,還是打算謀反的那種,這更是大大的不妙!
他還是一個到處放話說自己是他未婚妻的前朝太子,這絕對是毀滅性的不妙!
看到柳非煙失去血色的臉,白衣心生一種衝動,很想替她拂去臉上的哀愁。可他不能這麽做,隻能關切地問一聲“怎麽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