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算的剛剛好,分毫不差地讓他連辯白的時間都沒有。這一回,是他低估了段青涯了,沒想到段青涯為了他竟然搭上一條人命。
風絕塵走到床邊,掛上帷幔,在看到床上的女體時還是忍不住心裏一涼。
被扯得有些淩亂的衣衫掩蓋不了胸前還殘留的痕跡,熟悉的俏臉蒼白無比,沒有外傷卻嘴角帶血,顯然是被內勁所傷,頸部還帶著一圈瘀痕……
長指觸及頸側的皮膚,指尖卻沒有傳來一點搏動。
“稟少主,清屏被殺。”
清屏死了,就在段青涯的房間裏,而白衣,則是唯一在場的人。
“是白衣殺了清屏!”身後不知是誰帶頭說出這一句,然後就像是蝴蝶效應一樣引來越來越大的回響。到最後除了段青涯、風絕塵、柳非煙和夢雲四人外,所有人異口同聲指責白衣就是凶手。
段青涯一抬手,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絕塵,清屏死了多久?”
“不到一個時辰。”屍體身上還有餘溫。
“先生,你是什麽時候來到這裏的?”
“在下是應約而至,來了也不到半個時辰。”
“清屏一直在這房間等我,可適才我有要事先行離去。敢問先生,發現清屏死時這屋裏可有別人。”
“沒有。”
“先生可會武功,可曾用過內力?”
白衣苦笑著點點頭。
段青涯問的問題沒有一條不是把他指向凶手這個身份的,他卻隻能按照他的話回答,無疑把自己推向水深火熱之中。
“稟少主,在少主的茶水當中發現有春藥!”一名手下拿著茶壺跪在段青涯麵前。
“先生,你有什麽話要說的嗎?”段青涯終於看了白衣一眼,帶著勝利者的姿態。
“這都已經是人贓並獲罪證確鑿了,在下也無話可說。”
“那麽來人——”
“等一下!”
喊停的人正是柳非煙。
“非煙,我知道你欣賞白衣的才華,可如他自己所言現在是人贓並獲,你如果再包庇他的話很難給大家一個交代的。”段青涯一臉惋惜地看著柳非煙,臉上盡是識人不明的自責。“若要怪,就怪我當初誤信讒言引狼入室吧。可憐清屏和小雪了。”
小雪,正是前幾天慘死的那個女子。
聽段青涯的意思,他是要把小雪的死一並歸在白衣身上了?而她若是再幫白衣說話的話連自己也保不住?
事情還沒有查個水落石出,絕對不允許這麽快就蓋棺定論!
她很想替白衣說話,可白衣卻看著她,輕輕搖了搖折扇,叫她不要把自己也賠進去。
“小姐!”夢雲跪了下去,“白衣先生殺了清屏,他是凶手!小姐千萬不要心軟啊!”
柳非煙很想揪住她的耳朵大吼“白衣不是凶手”,可是她不能。如果沒有真憑實據,這群段青涯為首的人是絕對不會相信她說的話的。現在夢雲和風絕塵都站在段青涯那一邊,白衣又身陷囹圄,也就是說,她身邊連一個幫手都沒有,是貨真價實的孤立無援。
“大家先聽我一言,”她壓住自己的怒氣,強迫自己心平氣和地對著麵前的一堆牛彈琴,“這件事情白衣的嫌疑最大,這大家都知道。可單憑這些證據的話是沒有辦法讓所有人心服口服。當然,你們或許以為我是在偏袒白衣。可你們誰親眼看到白衣殺人,或者有確鑿的證據指認他就是殺人凶手呢?照我說,凶手也有可能在殺了清屏之後跳窗逃了從而嫁禍白衣。我們是要成大事的人,要是隨便冤枉了別人那又和那些狗官有何兩樣?”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