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沒有說話，隻是在柳非煙眉心烙下一吻。幸福來得如此突然，讓他整個人像是被包覆在溫暖的水中，柔軟而妥帖。他從不考慮未來，因為連當下都無法把握。可為了柳非煙剛才的那一句話，他突然很想看到在家中等著他歸來的如花笑靨。
“記得吹響短笛。”
“那你的怡然居介意多養一張嘴嗎？我缺一個丫鬟。”
“思雨？”夢雲嫁給了風絕塵，不可能跟著柳非煙一起走，那個丫鬟自然就是那個小拖油瓶了。“對你，我永遠都不介意。”反正思雨和他也是有緣，他也不舍得丟下她一個人。
“既然不介意，那幫我做一件事吧。”見白衣沒有拒絕的意思，她揚起小惡魔般的笑容，若是背後多出一雙蝙蝠翅膀的話便與惡魔無異。“聽說你算卦很厲害，雖然這點我曾經領教過，但今天還是要確認一下。”她深深吸了一口氣，那個問題在心中藏了很久，雖然白衣表現得很明顯，但不說出口她始終覺得差了些什麽。“你，愛我嗎？”
見她問得小心翼翼，還有眼中極力隱藏的膽怯，白衣暗罵自己一生混蛋。女子的心本來就纖細，雖然柳非煙在這方麵難得地識大體，但並不代表她不需要安全感。
他勾起她的下巴，直直望著那一雙秋瞳，似乎想通過這樣將眼中無盡的愛意傳達給她。
“我愛你……”輕柔的吻如羽翼般落在眉心。
“我愛你……”又一吻，落在鼻尖。
“我愛你……”最後，以吻封緘。
直到捧著臉的手指感覺到一陣濕潤，白衣才抬起頭，指腹拭去她不斷滑落的淚。
“怎麽哭了？”
“因為你混蛋！”她咬咬唇，抓起他的右手，模仿當年趙敏咬張無忌的動作，狠狠在白衣手臂咬上一口。白衣吃疼，但並沒有甩開她，反而放鬆下來讓她咬得盡興。
“疼嗎？”直到牙齒發酸，柳非煙才鬆口，看到白衣手臂上多了一圈紫青色的牙印，“不過我不會道歉的，這是你欠我的。”
“我知道。”他欠她的，何止這些。她今日所受的委屈，都是他的錯，就算是要挖下他一塊肉，他也絕不皺一下眉頭。
“然後，剛才那三個字……”她低頭擋住通紅的臉，“以後每天都要對我說一次，隻許多不許少。”誰讓他要她發毒誓，這是報複！
“嗯，每天都說。”雖然是被逼的，但他沒感覺到一絲一毫的不情願，反而充滿甜蜜。他本不是喜歡把甜言蜜語掛在嘴邊之人，但隻要看著這張溢滿滿足的臉，再多的愛語也是順手拈來。
“最後，你打算什麽時候把我丟下？”
這句話，如一根鋒利的針，把難得的粉紅色曖昧泡泡戳得一幹二淨。
白衣下意識地抱緊柳非煙。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將柳非煙重新帶回那個虎穴之中，可他不得不考慮更多。
柳非煙回去，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思雨。可現在這個樣子，他即便是有辦法救出思雨也沒把握能把兩人同時帶出去。
該死！他從小到大沒像現在這樣痛恨自己的無能！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