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自作自受,自取滅亡。”尹福的話像是一字字蹦出來的。
“這麽說,是你殺的。”癲狂法師的牙齒咬得鏗鏗的響。“5年前,有個姓於的丫頭在比武中擊敗了恒山老母,占山為王,恒山老母甘願輔佐她。我到恒山與姓於的丫頭交手,結果也大敗而歸。我回到五台山後刻苦練功,整整修煉了5年,發誓要戰勝那個姓於的丫頭,奪回恒山,與恒山老母團聚,如今我正要奔向恒山。”
“那我勸你別去了,恒山老母已經不在了……”
“你要知道,我對她的感情有多麽深,我恨不得將她捏碎;我幾次用頭撞牆……”
尹福冷冷地說:“那你撞出**來也沒有用。”
癲狂法師癡癡地問:“你可知道,她為什麽不喜歡我?!”
尹福回答:“她愛的是溫文爾雅的美男子。”
“可是她長得也不俊呀,一臉疙瘩肉,黑得像火通條。”
“因為她愛的是人的軀殼,而不是人的靈魂。有的人長得顏如玉,穿得衣似錦,可是靈魂卻非常醜惡。一般的人往往看到的先是人的表麵的東西,這種表麵的東西容易迷惑人;人抓到這種表麵的東西,自以為很幸福,很幸運,而當這種表麵的東西暴露無遺後,便感到有一種失落感,—種困惑,一種茫然,一種莫名其妙的厭倦。因為他沒有抓住人的靈魂,靈魂是一個人的本質,是永存的。恒山老母就是這樣一個人,她追求的就是人表麵的東西,她掠奪了一批批美男子,可是得不到他們的靈魂,因此便把他們殺掉。同時,她還有一種陰暗的心理……”
“是什麽?”癲狂法師著急地問。
“因為她得到的隻是這些男人的軀殼,卻得不到他們的靈魂,她又妒嫉別的女人會得到那些男人的靈魂,於是便害死了被她蹂躪的男人……”
“這麽說,恒山老母的靈魂也是醜惡的了?”
“是的。”尹福點點頭。“這樣的人有什麽值得留戀的呢?”
癲狂法師興奮起來,叫道:“真是與你一席話,勝過十年念佛功。她既然是這種人,我又何必剃頭挑子一頭熱呢?”
說著,高興地朝尹福撲來。
尹福還沉入在思考之中,沒想到癲狂法師朝他撲來。
他下意識地挺起判官筆……
“啊”!癲狂法師慘叫一聲,微笑著倒了下去……鮮血從他的胸膛汩汩而出……
癲狂法師是出於感激,想擁抱一下尹福,尹福誤解了他的意思,在恍惚中刺死了他,這隻是一種下意識。
尹福猛地想起那個泔水車,他回頭一望,泔水車就在那棵老槐樹下。他欣喜若狂地奔了過去。
他來到泔水車前,打開了桶蓋,一股難聞的泔水味撲鼻而來。桶內空空,哪裏有什麽光緒皇帝的影子……
尹福感到一種惶惑和恫然,疲倦使他不能自持,他癱軟在地上。
“得得得……”傳來疾快的馬蹄聲。
尹福抬頭一看,三匹馬旋風般地卷來。
他已經沒有氣力站起來了。
馬上有個人高聲叫道:“瞧,是尹爺。”
尹福聽出來是崔玉貴的聲音。
三騎正是“鼻子李”李瑞東、崔玉貴和秋千鶴。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