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知,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已經不是他的能力所能控製得了的。隻在勇敢地麵對,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辦法。
拿過手機,撥出席夢喬的號碼,他擔心的其實隻是她。
席夢喬早已經醒來,正閉著眼睛,沉浸在失去父親的悲痛裏,父親去世已經兩個星期,她幾乎每天都會想起他。
想到父親最終還是沒能熬到她的大選,她深沉地歎了一口氣。
枕頭下的手機震動著,鈴聲由弱漸強,她伸手拿了出來,一看到是蘇景言的號碼,心中掠過一絲複雜情緒。
“早上好。”他輕聲地問候著,“起來了嗎?”
她閉著眼睛,懶懶地說:“沒有。很累。”
“我的小戰士呢?”他問起兒子,聲音裏含著濃濃的寵溺,“他跟你一起睡嗎?”
席夢喬心裏一酸,又一疼,“他現在自己睡了,他已經長大了。”
“小喬,”他輕喚著,“我們昨天被人拍了照,恐怕又要上頭條了。而且,這次的頭條一定會很勁暴。是關於……蘇其戰的。”
“啊?”席夢喬一驚,反射一樣的坐起身來,“你怎麽知道?誰拍了照?”
那頭稍稍沉默了幾秒,輕歎一聲,“是章曼飛,她剛剛來找過我。”
席夢喬沉重地呼出一口氣,“又是她!”
“是,我知道現在她處處針對你,”蘇景言聲音低沉,“小喬,對不起,我給你帶來的麻煩越來越多了。”
雕花大鐵門外,章曼飛身子貼著門柱站著。
庭院裏,蘇景言站在金魚池邊,與席夢喬通完電話,收了線。
章曼飛緊緊咬著唇,臉色蒼白,雙手緊緊握拳,氣得渾身顫抖。
恨意使她感覺自己的胸腔就要炸裂開來。
席夢喬咬著唇,為了蘇景言的歉意,為了自己心裏那抹甜蜜的痛。
曾幾何時,防備變成了期待,隨著父親的逝去,他在她的心裏,好象越來越重。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輕輕搖了搖頭,她不能再想他,她現在要打的仗,是總裁大選。
雖然蘇景言好象很篤定能幫她贏得大選,但是,她心裏卻沒有底,他從來沒說過用什麽來贏得大選。
她手中隻有百分之四十的股權,正如莫海勝所說,隻要其他股東聯起手來,她是沒有勝算的,她不知道蘇景言何來的信心。
但是,既然他說有辦法,那麽她且去博一博。即使她不能贏得大選,她仍是最大的股東,在集團的經營事務上,占有絕對重要的主導權,不至於讓父親一生的心血付諸東流。
書房裏,席夢喬正在認真在研究集團事務。離大選隻有一個星期時間,集團秘書處已經籌備好會務,隻等大選時間的到來。
她望了望桌麵上的報紙,也許是借了蘇景言和她緋聞的東風,各大媒體對盛昌集團的大選分外關注,順帶也關注了蘇其戰。
晨報上,一整個版麵都是關於盛昌集團大選和席夢喬幼子身世的新聞。
這個報料確實夠勁暴,“一家三口乎?”猜測準確,直指真相。
幸好,蘇其戰的照片,已經在臉部打上了馬賽克,估計媒體也忌憚蘇景言,不至於全然不顧他的麵子。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