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人會為了他說出來呢話付出代價,林澤宇就是其中一位。
夜深時分,他被蘇斂趕出屋外,現在正跟秋無楓大眼瞪小眼。
秋無楓:“夏刃兄,你這是?”
林澤川歎息道:“楓弟,我這是怕你害怕蟲子,專門來夜間陪睡了。”
秋無楓瞬間濕潤了雙眼,感動道:“夏刃兄,這,這多不好意思啊。”
他這一句不好意思裏交雜了太多的含義,林澤川那晚徹夜未眠,在秋無楓的房裏打了一晚上的蚊子。
夏天還沒來的徹底,蚊蟲倒是先一馬當先的來了。
第二日,林澤川頂著兩個黑眼圈,叩響了蘇斂的房門,深切的表示了自己的錯誤。
聲淚俱下的訴說昨夜的慘狀。
蘇斂看他胳膊上全是被蚊蟲叮咬的紅腫疙瘩,也很心疼,讓他今夜也來自己房子打蚊子,打的沒有了,自己就原諒他。
秋無楓適當稱讚,“妙,妙極了。”
“啪。”
重重的手掌貼合音,林澤川麻木的將手中被壓扁死亡的蚊蟲扔出窗外,腦袋不受控製的昏沉,開始一低一抬的打盹。
蘇斂挑燈在寫書信,前幾日蘇牧竟然寫了封信,百轉千回的交到了自己手中。
她攤開紙頁一看,一半是蘇牧的想念,一半是催自己回京都。
提筆蘸墨在信紙上暈染了一個又一個的淺墨圈,她還是沒想出來半個字。
仔細思量了會,她寫下了,“我在外一切安寧,勿念。陛下應該將心思放在朝堂政事上。”
若單論感情,她也滿心滿意的想念著自己闊別多日的弟弟。怎麽不想,同父同母,雖不是同一時間出生,但也隻隔了兩三年,從小到大,蘇牧都是她拉扯著長大的。
蘇斂還記得蘇牧剛套上龍袍的時候,經常被龍袍長長的衣擺絆倒,一天沒等刺客來襲擊,蘇牧就將自己磕成了鼻青臉腫的慘樣。
到現在蘇牧已經能輕車駕熟的穿好及身龍袍,已有了少年皇帝的英姿。
蘇斂相信,要不了多久,她的弟弟蘇牧,必定會為這個皇朝做出偌大的功效,擔當上這個皇朝最有宏圖偉業的皇帝。
不過目前,蘇斂收回窺伺未來的目光,將坐在窗邊不斷打盹的林澤川夫扶起,攙扶著扔進了軟榻裏。
林澤川眼下烏青一片,一看便是睡眠不足,蘇斂燈下看人,發覺睡著的林澤川少了平日裏帶的銳氣,眼眸全闔,失了血色的唇緊抿,整個人莫名的帶上了任君采擷的虛弱氣質。
她拿濕巾為林澤川擦了擦臉和手,又脫了林澤川鞋襪,給他擦了擦腳。做完一切後,毫不留手的將人往裏側一推,自己也躺了下去。
燭火由先前的跳躍亮芒變的隻剩下豆丁大小,在睡夢中,不知不覺已經一夜過去。
林澤川做的夢愈加影響具體。
他夢見蘇斂穿著素白的喪服,腳尖立在高高聳立的城牆上,像一隻白鴻。即將展翅高飛,遠離這不屬於她的地方。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