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敢跑出去,我就讓你好看。”
冷風颯颯過,蘇斂雖嚴厲道出一句又一句的話,到最後還是沒舍得懲罰,反而情深意切的道出了心中所有的憂和懼。
林澤川在旁很是吃味,卻什麽話也說不出口,今日十三的東窗事發還有自己的推波助瀾,
事了她還被蘇斂訓斥一頓,道的是,“你這麽大歲月的人了怎能帶著小輩胡鬧。”
林澤川嬉皮笑臉的求她消消火,被蘇斂說了個自閉頹喪。
等十三乖乖回了營帳後,他自己也隻感心力交瘁。等跟蘇斂回營帳了,當下不在猶豫,一是為了逃避蘇斂的責怪,一是困寐。脫了鞋襪,整個人便往床上舒舒服服的一躺,酣睡過去。
這一夜無夢。
第二日,卻是十三來主動找自己了。許是天生的膚質使然,昨夜蘇斂彈在十三額上的紅印還在,活脫脫的像了神話中傳頌的二郎神。
林澤川忍了笑意,懶洋洋的躺至床上,詢問道,“怎麽了?”
十三自床邊坐下,蕭瑟落寞道:“林兄,公主去哪兒了。我想同她道歉。”
林澤川搖了搖頭,“這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大清早,她便跟秋無楓一同出去散步怡心了。”
聽的秋無楓此名,甚是熟悉,十三仔細回想了下,才憶起這不是昨夜同他纏鬥的那人。
思及此處,他赫然緊張道:“林兄,你,你,你怎麽能放心公主同他出去,你怎麽不陪著出去。”
林澤川垮下一張臉,悲痛道:“你知道昨夜發生了什麽嗎?”
“什麽?”
“什麽!是什麽啊!我昨夜以為睡覺就能逃過一劫了,蘇斂專趁我熟睡時叫醒我,而後又講一大堆道理。等我睡著了,又把我叫醒,這是個人都承受不住。而且秋無楓是我的好友,我放心。現下最嚴峻的事,是我在受折磨。十三,你可懂不睡覺,是有多傷身體。多困倦嗎?”
十三突而轉了眼神,帶了些淡淡的意味深長道,“知道,並且我能承受住。。”
肯定言辭不帶絲毫猶豫,林澤川順口接道“是嗎?”
十三點了點頭,“是。”
對十三所有話都相信的林澤川攤了攤手,做出洗耳恭聽的樣子,期待十三繼續說下去。
十三看他一眼,抿了抿唇,開口道,“我小的時候,有一項訓練,便是不睡覺。與我的戰友兩相對望,誰先眨眼誰挨打。”
林澤川好奇道:“看你能出影衛的黑暗深淵,想必是贏的那個人。”
十三反駁道:“不,不是。我是輸的那個人。”
“為何?”
“因為我沒能堅持住,後來我輸了,又在那個地方待了幾個月。”
詞匯雖蒼白無力,其下的故事又不知多沉重。林澤川轉了視線正正經經的看十三一眼,“辛苦了。”
十三:“不辛苦,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許是許久未與人訴說他的苦楚,今日在林澤川的帶領下,竟說的愈發多了起來,林澤川問他,“你是從哪裏當影衛的。”
十三乖乖道,“我是被爹娘遺棄的孤兒,被宮裏的公公撿了回去。又被當時的影衛之首影十八看見。”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