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斂端的是隨心所欲的敷衍,刹那變了臉色,“也是,那你如你所願,我無所謂。”
秋無楓轉了臉色,重重的冷哼一聲,“希望你屆時時做好心理準備,不要臨到關頭,失態!”
蘇斂聽他話中的忿然,奇怪道:“你說你怎麽回事,我一個被囚者,還未生氣。你倒是先喜怒無常了。”
秋無楓瞥她一眼,不再多言,甩了甩衣袖,用的力度頗有將蘇斂秋風掃落葉的架勢。
蘇斂隻聽的耳邊衣袂獵獵,在抬眸望時,秋無楓已然消失在了眼前。
真真是莫名其妙。
蘇斂揉了揉脹痛的額角,重新合上眼睛,開始一日一行的閉目養神。
啞女在秋無楓離開後不久歸來,看到蘇斂闔眸,便直轉去了裏屋拿出薄被,出來給蘇斂蓋上。
幸得今日豔陽高照,隆冬的天氣內,略有初春的氣息。但最臻寒冷的時節還未到,隆冬的新雪下了不過兩三次。
淺薄的一層,日輪上懸天際時,就會消融成水,融入許久未著潤雨澆灌的赤地。
如同京都的落雪一般。
蘇斂晌午時分一覺,直接夢到了下午,啞女連喚了兩次,沒叫醒深陷夢魘的蘇斂。
午覺易生綺夢,更何況是滿懷心事的人。到了傍晚時分,蘇斂才精神懨懨的從涼亭內清醒。
她也就清醒了幾分,被啞女攙扶著回了屋內床榻,喝下一碗不知味的湯藥後,又沉沉睡去。
不知這一覺夢到了什麽,蘇斂夜半時又渾渾噩噩的發起了燒,啞女焦急萬分的守了大半晚。一路伺候的盡心盡力。
但還是沒能讓蘇斂的燒退下去。
迫於無奈,啞女不得不上報了今日才來探望的秋無楓。
故此又是一陣兵荒馬亂。
蘇斂發熱愁苦中,傷病在身,神智不清晰中,口中隻念叨,“十三”兩字。
起初無人在意,直到有位大夫示出心病。
秋無楓來了又走,走來又來,來來往往數十回,換到的大夫十幾個,都沒能使蘇斂的發熱減低一分一毫。
秋無楓甚是無奈,隻聽的蘇斂口中執拗的喊出十三二字,身體一日漸一日的崩壞,卻又無計可施。
大夫請鑒,道心病還須心藥醫,把蘇斂常掛嘴邊的人喚來一試。
秋無楓麵色難看,卻未直言拒絕。他對此事無任何的表態。隻匆匆留下一句,“先吊著她的命”後,便一連幾天的消失不見。
但終於在隆冬的一場小雪中,十三被送來了。
十三來的倉促,衣襟上的猩血還未洗淨,如玉麵容上被鞭擊過的深痕還存。
就這麽一副淒然慘狀,卻是讓蘇斂成功睜開了眼,並發出泣音。
大夫找對方法,明曉這是心病。故此降熱的藥去了不少,更換成補養身體的藥膳。
心病已找到正確的辦法,蘇斂也漸緩著好了起來。
啞女的無微不至和十三的關切照顧,讓她在新春時節的那天內,能下床走動。
看漫天的火樹銀花,聽縈耳的爆竹聲聲。
十三的傷勢在這幾日內也好了許多,受蘇斂的庇護,沒有刑具加身的他,在長久牢獄裏的堆積的沉悶,衝散了不少。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