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心嗎?
在權利欲望的象征中,一切都是值得的。
就算悔恨,悲愴,痛苦,鬱哀諸多不堪情緒縈身,這必然也是值得的。
登頂高位之人,煢煢孑立,形影相吊。
蘇斂如此想著,心中的鬱悶就翻倍的增長,她驟然睜開眼睛,對著假十三道:“按你這個速度,我們去京都需要多久?”
假十三道:“三天。”
蘇斂略一沉吟,“三天?”
“是,三天,而且三天時間內,攻破你們的京都足夠了。”
足夠攻破了,還用她做威脅嗎?蘇斂自他身後撇了撇嘴,淺話還是半奉承半嘲諷道,“也是,畢竟你們都打了一個多月了,若是三天後再攻破不了京都,傳出去多丟人,你說是不?”
假十三重重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若論三天,不長不短,不多不少,假十三不僅言談舉止,容貌貼合十三,連帶著武功身法都是相似。
蘇斂腿腳不便,整日需靠他背著。
他也任勞任怨,腳步輕盈。對背部的重擔毫無知覺一般。
蘇斂很佩服,畢竟林澤川不行。林澤川背不了她多時,就會累的氣喘籲籲,由此可見兩人的武功應該不是在同一個水平之上。
林澤川屬實羸弱不堪。
隻是不知這人在做什麽?有沒有安分待在皇宮,亦或者一日如十年的鎮守邊關。
不過現今匈奴已經突破了邊關,林澤川很大可能是回了京都,投靠他父親麾下。
而匈奴這麽久尚未攻下京都的原因,肯定有林清與蘇牧兩人同時聯手的可能。
這一切的可能性很大。
在此次戰役中,最為奇怪的便是,一方小小的部落軍,是怎麽突破了這麽一層又一層的防線。若單因林澤川一人不在,強大的帝國鐵騎軍就衰敗成這樣。
那大顓在此刻內憂就遠勝於外患。
憂慮所思的頗多,蘇斂一路猜測一路惶恐,前路迢迢未測,蘇牧又怎麽才能穩掌江山。
假十三看她日日秀眉皺起,常起了話來調侃她,問蘇斂是不是害怕了。
蘇斂正義凜然,“我們中原人怎麽會怕你們這種從窮鄉僻壤之地出來的野生蠻子,要怕也是你們怕我們。”
假十三冷笑一聲,絲毫不多話,將手一鬆。
蘇斂登時一屁股墩摔地上,連緩衝的機會都沒有。
她總算知道殺手為何沒朋友了,這樣睚眥必報的小心眼,當真是小人一個。
他口中詆毀大顓時,自己都沒那麽對待。
真是對比出人品。
蘇斂尤為的傷心。假十三尤為的開心,他以別人的痛苦為樂,尤其是蘇斂的,無外乎其他,誰不樂意看以往高高在上,現今虎落平陽被犬欺的可憐事情。
別人都痛恨那個見勢而出,恃強淩弱的人。假十三卻是很樂意做。
隻要自己開心,活在當下的為樂事情,為什麽不做。
拘泥在君子的框架裏,那是君子才做的事情。像他們這種見不得光的人,就適合肆無忌憚的生長成扭曲不不成型的樣子。
若論後果何為,一切定奪還尚早。就算死後見得那浮沱煉獄,那又如何。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