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斂麵色慘白如厚雪,眼中盡是氤氳水霧,她搖了搖頭,寬撫林澤川道:“我無事,不用擔心。”
林澤川將備好的清茶推至她身前,心疼中又蘊責難道:“臉色這麽難看,還敢說自己沒事。蘇斂,你真以為我是瞎子,看不出你的好壞啊。看你今天這霧跳的,沒準幾天後又是舊疾發作,臥床不起。”
蘇斂笑道:“才不會。你少些擔心,我的病就好的更快了些。”
林澤川觀她分明疼的都要落淚了,還有心情揶揄。自己心中本就鬱悶至極的情緒更加翻騰交湧,他霎時眉一皺,半警惕道:“蘇斂,你還不信我說的後果了是嗎?”
即將發怒的征兆已表現,蘇斂暗裏歎氣,明裏連忙撫順道:“信信信,你說的都是對的,隻是我沒好好聽罷了,你都對,都對。”
林澤川斜斜的晲她一眼,哼道:“你心裏更是不是這麽想的,反正我說什麽你都不聽,就像剛才那樣。”
先代聖明孔子曾曰,“世間唯有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今朝還需得加上個男子中的特例——林澤川。
蘇斂眼見撫不平怒氣,立刻佯做頭痛道:“頭怎麽突然痛了。”
林澤川瞬間轉了臉色,關切道:“怎麽了,怎麽了你沒事吧?”
蘇斂嬌弱無力道:“倒沒事,隻是因為憂慮夫君生氣而頭痛,隻要他不生氣了,我的頭痛就好了,你說是不是?”
祈求原諒的話語太生疏,林澤川重重的哼一聲,“不行,他很生氣,除非你發誓保證,下次絕對謹遵夫命,而不是為了考慮別人,不顧自己的身體。”
蘇斂隻待此言,她忙不迭道:“好,我蘇斂在此立誓,往後要聽夫婿林澤川的話語,若有不從,便……”
後續話語林澤川沒讓她說出口,彼時逆光的陰影中,將褪去少年意氣與初入青年俊才中的心中人,眉眼若畫,句句懇切道:“蘇斂你的立誓不是對天地,而是你的心,倘若心都不開心了,還有什麽意義呢。不必迎合別人,也不必牽掛與傷害你的人,為自己燦爛活著才是最重要的,蘇斂,可能我話語淺薄,你覺得俗套不雅,但我還是得說出,傷在你身,痛在我心。”
最後的呢喃情話是無疑是蘇斂近些年來聽過的最為幼稚空白的一句話,在風花月的詩詞歌賦中,它格格不入的可笑荒誕,然而卻奉予了蘇斂最為寶貴的真心。
蘇斂看著晦暗不明的前方,她悄悄而又大聲道:“林澤川,我何德何能擁有你,又有什麽本事,能將你捆鎖在我身旁。”
林澤川嗤笑出聲,“怎麽?你這是學上我了。說出這麽沒含義的話語?我是你的夫婿,自然是要對你好的,這不僅是阿娘說過的,也是我師傅說過的,”
蘇斂靜看他的麵容,目光深遠而平靜道:“林澤川,人生得你是我最大的幸運,若井中明月,若滄溟桂舟,若飛蛾撲火,我對你的心意始終如一,矢誌不渝,更是不離不改,不悔不恨。天地未證,自心成緣。”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