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路途的終端是令她熟悉的房舍,她先前的故居,在宮中安置了十幾年的耀華宮殿,晚間依然不棄別致靜雅。
愈發沉重的思緒裏,蘇斂屏息凝神,她遠遠裏便瞧見了殿前烏泱泱著圍繞的一群人。還有來往不停的太醫穿梭其中,身上的官袍亮的可怖。
蘇斂頓然驚恐著朝後退了一步,剛剛還急不可耐的腳步此刻停旋在原地,猶豫躊躇,不敢靠近昔日的故居。
她遇到的此番陣仗,除了上次的蘇牧圍剿,還有這次。
些許是上次留下的恐懼太深,繞是蘇斂這種心性堅定無畏的人,也在原地停留了幾分不敢靠近。
腿腕間的疼痛也在此事應景的犯痛,提醒她不久前所發生的事情,慘烈而又刻骨銘心。
幾時糾結終究要麵對現實,蘇斂咬了咬牙,攥緊拳頭,大踏步越過前方帶路的禁衛軍,朝著熙熙攘攘,門庭若市的故居近裏走出。
還未靠近,一股血腥味隨夜風徐徐而來,蘇斂不管不顧,一條道路走到底。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即便林澤川遭遇不測了,她蘇斂也會將人救回來。
終是迅捷到了故居房門口,來往的醫者進進出出個不斷,盛滿血水的銅盆更多。
眼一閉,心一橫,蘇斂自心底滋生出無窮無盡的勇氣來,大踏幾步,勇而無畏的進了寢殿內堂。
殿內千支火燭同時顯耀,照的室內爍亮。也透析出內裏的眾人。
蘇牧慣常的明黃衣袍,還有旁側待侍的王子譽,更有身姿若鬆的林澤川!
蘇斂驀然一怔,剛剛不可一世,毫不畏懼的偽裝堅強立即崩塌,她遙遙看的三人並排站於一起,聲嘶啞至無聲的喊出了那個心心念念的名字,“林,澤,川。”
本是全無音聲,可林澤川卻能在話完後的第一時間內轉過頭來,驚愕道:“蘇斂!”
蘇斂剛剛經曆大落大起,不管是誰經曆了何事,什麽身份,猛然居於她的故居。隻要林澤川與阿牧兩人無事便好,
她笑著應了聲,“我在。”
“你在就好。”音溫切,聲低滄,林澤川立馬轉了步朝她大跨步的走來。剛及眼前,還沒等蘇斂說出什麽,一個炙熱的懷抱已來。
林澤川將頭悶進她的發間,喚道:“蘇斂。”
滿滿的依賴和悲切,蘇斂安撫性的拍了他的背,詢問道:“怎麽了?這是?”
還未等林澤川回話,昔日來淡然自若,安之若素的王子譽夾怒的話語便拋擲而來。
“這是什麽?你自己不知道嗎?我的小妹,今日在皇宮行刺一事,需要我通告全天下嗎?”
蘇斂找了他的話意品覺,隻覺得莫名其妙,她看著王子譽,隻覺得在看傻子。或是說看昔日的好友,隻覺得在無理取鬧。
林澤川此刻也放開了她,朝後一轉,直麵王子譽,怒聲道:“你有事嗎?沒事就不要說些沒有任何證據就隨便定罪的話語。以免侮辱你正常的智力。”
王子譽冷哼一聲,不在言語。
蘇斂大惑不解,單憑幾句話語,她還沒那麽大的本事猜測出到底發生了何事。她看向林澤川,不解道:“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情。與你的關係大嗎?”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