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勁風呼嘯而過,以小沙彌的視角來看,身後凶神惡煞的老虎直接被劈成兩半,鮮血腸子灑落一地。
如此殘忍的局麵,讓小沙彌閉上了眼睛,他有些不忍心看見這種局麵。
“小和尚,這裏如此危險,你是怎麽生活下來的?”年輕人拍拍手掌,掠去浮塵,看起來極為輕鬆。
“施主,你不該殺生的。”小和尚睜開眼睛,肉嘟嘟的小臉上滿是無奈。
年輕人挑眉:“可是我不殺它,這老虎將我殺了該怎麽辦?”
“施主如此強大,即便不殺它也可以的,說到底,施主你下手太重了。”小沙彌嘟囔著,說完拿著水桶往山上走去。
“你回去做什麽?”年輕人跟著:“剛才的老虎如此凶狠,難道你不怕嗎?”
小沙彌搖搖頭,他看著自己軟乎乎白嫩的胳膊:“我身體很結實,老虎咬不動的。”
說完,他攥起小拳頭往一旁的樹上砸去,就在即將接觸的刹那,一道淡淡的金光將其拳頭籠罩,原本的樹皮也隻是凹陷了一點。
看得出來,小和尚是收了力的。
“佛光?金身護體?”年輕人嘟囔著,食指撓了撓側臉,有些意想不到。
他不可能麵麵俱到的。
“小和尚你叫什麽?”
小沙彌一步步走著,對這條登山的道路極為熟悉,腳步不停。
“施主,貧僧沒有名字,法號日照。”沙彌深色認真,雙手合十:“不知施主如何稱呼?”
“叫我釋者就好。”釋者笑著說:“我來這裏是尋親的,既然無親,也就無事可做了,不如我先借住一晚怎麽樣?”
“也好,”日照用認真的小臉說道:“爺爺說殺生後需清除業障,我會為施主念經,為施主祈福。”
釋者笑笑,並未多說。
……
月光初升,小院擺放桌椅,沙彌將素菜取出,認認真真地坐在小板凳上,在吃飯前做禱告。
“你在做什麽?”釋者詢問。
過了一會兒,日照才睜開眼睛說道:“爺爺說過,即便是植物也是有生命的,但是我為了活下去,卻不得不吃掉它們,所以需要祈求禱告。”
“既然如此,那你白日所說,不就成了空談?”釋者說:“為了自己活下去,你還是殺生了。”
“我知道。”
日照拿起筷子:“所以我們修行,就是一邊去除身上的業力,一邊尋求正果。”
“可你不是說這眾生平等?那吃了老虎不也一樣?”釋者繼續追問。
“自然是不同的,”日照下意識反駁,然而他張著嘴,卻不知該如何才能繼續說下去。
因為這是死循環,所以他很幹脆的閉上了嘴巴,閉著眼睛思索一番:
“我回答不上,不過施主你所說的的,我會記在心裏,等我有了答案再回答施主的問題。”
釋者笑著:“那你知道東方的戰爭嗎?”
“戰爭?”
日照從未知道世界上還存在著戰爭,但寢不言食不語,他筷子上已經夾了飯菜,隻能按下好奇,先吃飯再詢問。
當天夜裏,日照一夜未睡,纏著釋者說了外麵的世界許多的東西,同樣,戰爭也埋在了他的心底。
第二天,朝陽驅散黑暗。
釋者從房間內出來,正好看見陽光照在日照的腦袋上,鍍上了一層耀眼的金光,他佇立在一旁。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