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此言,檀憑之咬了咬牙:“寄奴,那我就不客氣了!”
轉眼之間,隻見檀憑之邁了兩個大步,跳到了台階上方,雙手合抱,略一用力,伴隨著刺啦一聲,劉裕的皮靴子頓時裂成了兩半,而劉裕就被檀憑之淩空給拽到了暗道裏。
幾乎就是同時,那暗道的擋板就因為承受不住人群來來往往的折騰,將要徹底塌陷下去。
檀憑之一手將劉裕扯下了樓梯,一手向上,就在擋板即將徹底塌下來之前,檀憑之一躍而起,鐵臂如鋼條一般,將那擋板死死的扛住,直到手臂和擋板撞擊上,檀憑之才明白過來,這塊看起來並不起眼的擋板有多麽沉重。
也就是他老檀,自有一股天然怪力,居然沒有被這樣沉重的擋板擊倒,他不但沒有被擊倒,還奮勇騰起了身子。
五指收攏,向下一扯,那帶著箭簇的半截烏皮靴子,也一同被檀憑之拉進了暗道之中。
轟!
檀憑之撤了手,那擋板便順勢傾下,這一傾,不但是把入口全都封堵個嚴嚴實實,甚至還微微向內陷,從遠處望去,這裏儼然成了一個淺淺的小坑。
而那小坑旁邊被劉裕粗略堆積起來的黃土堆,也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內陷影響,整個向暗道入口這邊傾瀉下來。
不過幾個彈指的功夫,高約一尺的黃土,便全都傾瀉到了入口這邊,沉甸甸的壓下來。
這一下,倒是可以放心了,再也沒有人能發現,這塊鬆垮的黃土下麵,居然掩藏了這樣一條救命的暗道。
“好險呐!”
“寄奴,沒傷到吧!”風波暫息,沈警也走上前來,觀察劉裕的情況。看到他完完整整的,心裏也踏實了。
“沈參軍放心,我沒受傷。”
“不過,你怎麽沒有去帶路?”
這個寄奴,一天到晚就知道操心,天生的勞碌命啊,老沈感歎。
“你先別急,不是我故意不走,我是有件事要提醒你。”
檀憑之緩過來了一口氣,當著老沈的麵就撇了撇嘴巴,提醒?
老漢的口氣倒還挺大的,寄奴的腦筋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嗎,還需要他來提醒。
好兄弟義憤填膺,劉裕自己的反應倒是沒有那麽激烈。
他很想聽一聽,沈警究竟想到了什麽。
就在沈警要開口之前,擋板之上傳來了踢踢踏踏的聲音,有些沉悶,有些急促,接連不斷。
劉裕知道,那是戰馬通過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暗道裏的士兵們,頓時鬆了口氣,那種釋然的輕響,幾乎是同時發出的。
寂靜的暗道之中,那種細微的聲響竟顯得有些刺耳。
“你別不相信,我們確實不能現在就到暗道那頭去,我們若是現在去了,後麵要跟來的那五百士兵可怎麽辦?”
“他們可沒有地方去,又不知道我們去了哪裏。”
老沈的話給了劉裕一記當頭棒喝,劉裕猛然警醒!
老沈說得對!
他竟然把這樣重要的一件事給忽略了!
劉裕暗叫了一聲糟,他並不是因為沒有想到好對策而覺得糟糕,而是在懊悔,身為主將,竟然把自己的同袍兄弟徹底遺忘了。
作為一名主將,這是萬萬不該犯的錯誤!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