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型的寶船隻是為了在有限的場景內,進行大規模的水戰的,隻要夠用就可以了。
要想攻破北方,尤其是王謐看中的長安城,水戰還是過於不靠譜了,隻能打外圍,真正起作用的,還得是步戰,是騎兵衝擊,因為沒有了眾多沉重難行的寶船拖累,這一次,晉軍的行進速度大大提升。
與此同時,琅琊王終於離開的建康城裏,一些變化也在悄然發生。
建康宮中,太後寢宮。
太後王貞英揉著太陽穴,嘴角掛著苦笑。
“看到了吧!”
“這些人呐,花樣真是多。”
王貞英的麵前,擺放著許多奏疏,字跡各異,仔細一看,他們所述,竟然都是同一件事。
“他們竟然想放了國舅?”接過了這寫奏疏,簡單看了一下,宋輕音也是完全摸不著頭腦。
“他們想幹什麽?”
送上奏疏的,太原王氏的人自然就不必說了,那絕對是占據最多的一份,其他的,還有諸如左將軍庾楷,還有前將軍司馬尚之。
這些人雖然沒有時常出現在朝堂之上,但是能量也是不容小覷,他們今天會站出來說話,隻能表明一點:他們對王謐這個小子掌控北府,把持朝廷很不滿意。
按照大晉的規矩,一旦地方上的守將認為朝廷做的不和他們的心意,他們就可以揭竿而起,說幹就幹。
管他什麽一二三步,隻管上就是了。
誰打贏了,就算是誰的,打不贏又如何?
不過是人腦袋打出狗腦袋來,這一波平定了,下一波還可以再來,一點問題都沒有。
要知道,以前的晉軍各部,雖然外戰外行,但是內戰可是一點都不含糊的。
說幹就幹,從不猶豫。
似乎也不太關注結果,總是這個和那個聯合,還沒有聯手幾天,就投降的投降,背叛的背叛,各種大戲,輪番登場,那叫一個熱鬧。
大晉境內的很多將領都具備說幹就幹的潛質,這些說鬧就鬧的將領,一般都出身舊世家。
他們都心高氣傲,一點不如意就怒了,不會管什麽別的,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完全的隨心所欲。
對!
就連興兵大戰這種事,也是一樣的。
在他們眼中,並沒有什麽區別。
既然這麽牛氣,既然這麽沒有耐心,那他們憑什麽還不動手?現在難道不是好時機嗎?
小小的王謐,以往從來也沒有從軍的經曆,也沒有割據過大州,猛然之間就迅速躍起,不隻是控製了北府,甚至還獲得了太後娘娘的恩寵,當了攝政王!
他上了位,那別人怎麽辦?
豈不是隻能在一旁幹瞪眼?
這種事,能忍嗎?
以往,但凡一個司馬家的正統人物想要篡奪朝廷的權力,他們都不會同意的,那都是要大大的鬧騰的。
為什麽現在還不動手?
隻能用這種奏疏來試探?
“當然是為了和王稚遠抗衡了,畢竟,在他們的眼裏,大兄還是一路人,隻要是能夠把大兄解除幽禁放出來,就可以擁立大兄為頭領,說不定,境內又要亂了。”
“他們怎麽會這樣想?”
“如此愚蠢!”
“如今,琅琊王領兵北伐,那是為了大晉,也是為了朝廷,他們怎麽可以把個人的恩怨放置在朝廷的利益之上?”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