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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西子字數:12892更新時間:2021-06-07 15:32:10

    他執杯抵在唇,要喝不喝的工夫,嗤笑,“究其緣故,張老板是過河拆橋了。販毒潛艇替你賺夠了錢,你富得滋油,留下爛攤子,咱忙活了半天,舀稀粥嗎?”

    安德森越說越義憤填膺,“東北的條子還裹了五百斤的冰粉交差,我他媽的做嫁衣給你披嗎?作為張老板盟友,你背後最大的讚助商,潛艇雲南伊始,途徑廣東、福建、香港、登陸澳門,我出力多少,張老板自行掂量。沒我威尼斯人的支援,張老板有勝算嗎?”

    張世豪摩挲著銀白的表帶,“安老板,你在北碼頭的倉庫,條子原本是一鍋端,我以1902名義保下,一噸的可卡因免遭遇難,假設一把火燒了,十幾億的資金毀於一旦,這筆錢,是我在澳門數月的收成,我豈會掏出給你。你沒損失,等同賺了,我自認仁至義盡,條子例行檢查反了水,我替你頂包,這人情債,安老板講了嗎?”

    安德森拔下耳朵別住的雪茄,“我還欠三爺一份情了?”

    “安爺,您耳聰目明,威尼斯人調教出的尖子細作遍布澳門大街小巷,港澳碼頭突如其來的大火,您不可能不知曉。豪哥的潛艇也殃及了,僅剩的尾翼,軍政收作證據。潛艇是他何等寶貝的利器,他發家的命根子呀。半價賣漳州的黑老大,也不至血本無歸。危急關頭,豪哥舍大取小,犧牲潛艇換您的毒品無虞,澳門沒了張世豪,您壟斷毒市,一人獨大妙不可言,難不成您要共享資源,平分秋色嗎?一山不容二虎,豪哥讓位,是他的仁義,他開鑿了澳門的毒品時常,四海臣服,短短一兩周,1902的流水兒明顯超了威尼斯人季度的盈利,您不堪憂嗎?”

    安德森舌尖舔門牙,將信將疑。

    客廳一刹寂寥無比,良久他啐了口煙絲唾沫,“張老板,你簽個字據,你怎樣暢快進澳門的,我也許你暢快出境。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張世豪朝禿頭使了眼色,後者畢恭畢敬攤開事先預備好的字據,白紙黑字斬釘截鐵,張世豪棄澳門毒市,1902隻涉賭,不涉毒。

    安德森舌頭一卷,“但願張老板言而有信。”

    六名馬仔簇擁氣勢洶洶的安德森,收了字據走出別墅,禿頭盯著他背影瞅了一會兒,“豪哥,安德森萬一滅了1902,永除後患呢?”

    “1902有四百馬仔,勝義三百,突擊不易,縝密籌謀必有風聲泄露,也許襄助的盟友,十四K和威尼斯人劍拔弩張,很多宿怨,十年,五十年也拆解不開。百樂門是區區窯子,在幫派的紛爭中不成氣候,滅1902的,還沒出生。”

    禿頭長鬆一口氣,“有豪哥的威名震懾著,他們的確要三思。”

    跟隨張世豪回黑龍江是豔陽普照的7月初。

    窗外的磚石泥濘汙濁,飛機湮沒在一萬英尺高空的雲海,這座不甘寂寞的城市,洗刷了一場瓢潑大雨。

    我不知張世豪,他一貫猖獗自恃,重回故土隻有滿腔征戰的熱忱,可我,我忌憚它,也憧憬它。

    我心懷僥幸,當它是黎明。

    滑輪徜徉過跑道,轟隆隆的巨鳴。一縷刺透飄渺蒸汽的鋒芒投射在遮陽板,我捂住眼,骨骼破了一處缺口,灌滿銀針,紮得密密麻麻,疼癢難耐。

    血雨腥風結束了嗎。

    不。

    它一幀幀波濤洶湧的演繹著。

    佛,鬼,神,魂。漩渦一並張開傾盆大口,牙尖嘴利折磨著。

    抵達哈爾濱當天,我們在別墅吃過晚餐,約八點鍾,殘陽褪去日暮,湖泊的花燈點亮,張猛駕駛著一輛軍綠色的防彈吉普前來接我,他尚算敬張世豪三分,過門不入。

    自古土匪也有高低貴賤之分,混到張世豪的咖位,軍官商在麵子上都客客氣氣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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