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子幕,派最好的特護去醫院,還有,派幾個人保護雪兒的安全,記住,不能讓她知道。"
江盈雪本來也是發燒,經過一天的治療好了很多。她急不可奈地要求班,院長再三勸勉都不行。坐在床,總會動不動想起黎寒磊,想起他的無情與多情,炙烤得她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不想再在心裏折磨自己,最終堅決地下了病床,穿了白大褂。
隻是,自從這次傷寒之後,她的身體竟一落千仗,整天人軟綿綿的,一點勁都使不來。一張臉憔悴起來,眉眼裏都是落寞的脆弱。
"你沒事吧。"餘少為忍不住關心她。江盈雪搖了搖頭,勉強笑了笑:"沒事。"
餘少為沒有再多話,準備退開,江盈雪想到什麽般道:"餘教授,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桃花眼拉過來,落在她的身,是一副"我極樂意"的表情。江盈雪努力了好一會兒,才指指過道說道:"你能不能讓外麵那些人都離開。"
餘少為眸子望外扯了一下,抬眉:"原來你一直都知道?"
她開始並不知道,不過,時間久了,自然會察覺得出來。那幾個黑衣人一見她躲,卻每天都出現,有好幾次查房,她都看到他們混在患者家屬裏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這幾天,她回家都能感覺到一輛車跟著自己,不論她步行還是坐公交車,那輛車都不遠不近地跟著。車子每天都換,卻會時常整晚整晚地落在她的窗戶下。
黎寒磊沒有再出現,連個電話都沒有,她不是傻子,早猜出來了。
點點頭,她收拾好本子準備到樓下食堂用餐。
餘少為苦笑了一下,在她的背後感歎:"現在的女人都怎麽了?對男人越來越心硬了。"
不是心硬,而是根本無從選擇對待的方式。每每想起梟闊禮被投入鱷魚池的那一幕,她都想吐,血液噴濺的感覺算從夢裏看到,都會嚇醒。
她強忍住心底的那份反胃,走了出去。
二樓,雖然接近午,還一如既往地熱鬧。準父母們臉掛著喜悅,進進出出。一個挺著大肚子估計快生的女孩靠在老公的身,撒嬌,"你要記住了,以後有了寶寶也要像現在這麽疼我哦。"
"肯定。"男人用心地點頭,"我會和寶寶一起疼你。"
多麽感人的話,江盈雪心口顫了顫,想到了黎寒磊。他也曾梳理著她的辮子道:"晴晴,你放心,我會疼你一輩子的。"那時的黎寒磊,還是個半大的孩子,說這話時像個可以掌控一切的成年人,堅定的眼神算那個時候並不明白男女之情的她也為之動容,用力地點頭。
怎麽又想到了他?搖搖頭,她看到身邊再無黑色衣服的人,暗自讚歎,餘少為的行動還真快。
"媽,這邊。"
對麵,韓晴兒由黎母陪著走過來,身邊圍了院長和一幹護士、醫生,捧明珠般將兩人捧在人群正間。
"黎夫人和黎太太何必親自跑過來,我叫人親自門檢查可以了。"院長抹抹汗液,服務周到地為她們拉開了門。
一步跨進來的兩人正好與江盈雪撞個正著,江盈雪臉色微微僵硬,收到了院長略帶祈求的目光,自動退開了一步,站在了走廊最邊。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