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月城,的虞家,一個癡傻十七年的少年,怎變得如此不同?
“我知道,多虧了他。”
藺竹筠輕輕垂頭,心情複雜,“沒有他,那位依附馮馨的月魔,能殺光我們所有人。”
李禹或許是無心,也聽過她和虞淵的傳,所以提起虞淵時,是她的未婚夫。
可經曆過一連串的事情,她再聽到“未婚夫”三個字,總覺得別人在嘲諷她,嘲諷整個藺家!
如此虞淵,怎麽就配不上藺家,配不上你藺竹筠?
藺家,還有你藺竹筠,拚命鬧騰,逼迫虞家退婚,虞家的傻少爺,不夠資格。
這樣的虞淵,才蘊靈境而已,在禁地的試煉中,隔空一指,以古老劍意,攪亂地靈氣,撕碎馮馨血肉,重創月魔。
更早前,朱煥身份的識破,最後的死亡,也是虞淵。
從婁玲體內逃離的月魔,同樣還是被虞淵誅殺。
不談其他,隻這場禁地的試煉,嚴祿、樊離,甚至李禹,誰有虞淵出力多,誰有虞淵的洞察力,能識破朱煥月魔身份?
如此虞淵,真配不上你藺家,你藺竹筠?
藺竹筠滿心苦澀,隻覺得虞淵表現的越出眾,對藺家,對她的羞辱,就越大。
她總覺得,如今別人看待藺家,看待她的目光,都滿懷深意,充斥著不懷好意的譏諷、嘲笑。
“月魔沒有魂散,之所以急匆匆逃離,是因為祭魂球也能克製它。”李禹語氣沉重,“月魔會找到新的傀儡寄宿,下一次我們遇到的任何人,都可能是新的月魔。吃了一次虧,月魔再次出現,將更加謹慎。”
“還有一點,那月魔,一直在變強大。”
“等月魔再現,或許比寄托馮馨時,還要恐怖許多。而虞淵,到了那時候,不知道狀態如何。”
出這麽一番話,意味著李禹已經承認,斬殺月魔的重任,已落在虞淵身上。
虞淵的生死,恢複的程度,將決定大家在禁地內,能否活下去。
“沒想到,我的生死大權,由不得我,而是由虞淵決定。”樊家的樊離,自嘲地笑了笑,搖頭:“真是可笑。”
別人,也是這種想法。
李禹略有些不悅,“樊離,你可有什麽意見?”
“沒。”
“你如果有意見,不願意和我們一道兒,你可以獨自離開。”李禹對待他的時候,一點不會客氣,“老實,先前那一戰,大家都盡力了,唯有你一味躲避,不肯出全力。以我對你的認識,你樊離的實力,不止於此。”
這句話一出,蘇妍、嚴祿和藺竹筠,同樣輕輕皺眉。
嚴祿傷勢有多大?
蘇妍悄然去保護虞淵,藺竹筠也和李禹合力,去限製了馮馨一會兒,反觀他樊離,隻是以靈甲庇護自身。
待到月魔的目標,徹底鎖定虞淵後,他還暗暗鬆了一口氣,置身事外不動。
這樣的樊離,人在隊伍中,心似乎並不在此。
樊離愕然,沒料到忽然間,成為了眾矢之的。
“不會有下次了,月魔再現,我定當竭盡全力。”樊離趕緊表態。
“我,會在月魔再現時,邁入到破玄境。”藺竹筠輕輕吸了一口氣,然後對蘇妍,“下次,虞淵在執行最後一擊前,我親自來保護。”
“你未婚夫嘛,你要保護,我當然給你啦。”蘇妍微笑。
一聽到未婚夫,藺竹筠心就一抖,總覺得她在罵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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