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們都很乖巧的放下手裏的繡活,充滿期待的看著陸玥如,有個粉雕玉琢的女娃娃直接上前,拉住陸玥如的衣角,軟著聲調道:“夫人,你可以帶我回家嗎?”
陸玥如的心立刻軟成一汪春水,剛要開口應下,眼角餘光忽的看見其他孩子眼裏一下子黯淡下來的光彩,頓時猶豫。
那女娃娃立刻捉急起來,聲音不似方才軟糯,帶著些尖利:“夫人,夫人你怎麽了?難道慧慧不可愛嗎?”
秦霄自己都不舍得說話嚴厲半分的女人被一個小女孩子逼了,頓時不成,將陸玥如護在身後,墨眸滿是不耐:“滾開。”
那叫慧慧的女孩子大大的眼眶裏滿是瑩瑩淚光,抽噎著道:“叔叔不要凶慧慧,慧慧不是故意的。”
也許女人天生對白蓮花和綠茶婊這種生物敏感,陸玥如對這個女娃娃的做派有些不喜,蹙起了眉頭,聲線清冷道:“此處不止你一位孩子,你這般,不是折了其他人的機會嗎?”
旁邊的老師便笑了,“夫人仁心,想必是沒有吃過什麽苦頭的,這個世道,隻有主動爭取的人才會得那麽口飯吃,至於其他不動的。”
老師的聲音冷漠下來:“不討人喜歡,又害羞內斂,不敢做事,也隻有餓死一途。”
陸玥如不著痕跡的蹙了眉頭,轉移話題:“我進來的時候看見你們在繡花,繡的還不錯的樣子,孩子們練了多久?”
“福利院是做慈善的地方,往往入不敷出,讓孩子們幫忙做點繡工拿去賣了,也算是補貼家用,到頭來錢還是用在他們身上。”老師自然明白陸玥如的意思,開口道。
她說的確乎有道理,但事實是如何的還不是他們自己知道。合著她今日不過是來領個女兒,不願多生是非:“孩子們都在這裏了?”
老師微微頷首。
陸玥如打量一圈,沒有看見特別喜歡的,正打算挑一個合眼緣的,突然聽見一聲輕微的啜泣。
那啜泣聲聽的像是個孩子,陸玥如出於母性,立刻循著聲音前去,老師想阻止,但秦霄隻要陸玥如高興,自然不管老師的阻止。
聲音是從柴房裏傳出來的,陸玥如走進前,柴房裏的小孩兒正委委屈屈的抱著自己的雙膝臉蛋上帶著未幹的淚痕。
最重要的是,她身上滿是傷痕。
陸玥如看到她,突然想到自己的雙胞胎妹妹蘇染,她從小在福利院長大,是不是也經曆了這種她不曾了解過的委屈。
“這個孩子怎麽回事?”陸玥如問像身後的老師。
老師有些尷尬,猶豫了一下,才道:“這個孩子是新來的,怕生,我平時不太敢碰她,她也不願意出來,身上的傷痕是來之前就有的。”
“是嗎?”陸玥如微眯了眯眸瞳,走到女孩子身邊:“告訴阿姨,有沒有人欺負你?阿姨可以替你做主,並且帶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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