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哄堂大笑。
副將不好意思地摸摸腦袋:“我也是迷迷瞪瞪的,腦子不清醒,看見個鬼鬼祟祟的黑影就直接抄了家夥,沒想到是個誤會,驚動大家了。”
侯爺這才不緊不慢地邁著方步過來,雙眼滴溜溜一撒摸,就望向了隱在燈影裏的花千樹。
花千樹適才便隱約回過一點味道來,一見侯爺,立即掩住半邊臉,轉身就走。
侯爺在身後罵副將二人:“大半夜的瞎折騰,你看把鳳蕭夫人都驚動了。”
按照常理,人家都點名道姓了,花千樹這若是繼續置之不理,那就真的不過去了。
花千樹這一著急,腳下不覺就是一滑。
“哎呀”她一把抱住了肚子。
“怎麽了?”顧墨之當先兩步上前,一手攙扶住了她。
花千樹蹲下身子,低垂了頭:“肚子疼。”
顧墨之的手不由就是一抖:“很疼麽?”
花千樹這次還真的不是裝的,是真的疼。
果真,狼來了喊多了,狼是真的會來。
誰讓自己拿孩子做擋箭牌,對著侯爺撒謊呢?
她緊咬著牙關,苦笑一聲:“適才起得太急,怕是要生了。”
顧墨之最初的時候,以為花千樹是在演戲而已,如今握著她的胳膊,都能感受到輕顫,方才相信不假,頓時,就慌亂了手腳。
“這,這可怎麽辦?”
怎麽辦?我也不知道啊,我也是第一次。
侯爺一聽,心裏是嚇了一跳,自己這是個引蛇出洞的玩笑啊,就是想見見這個鳳蕭夫人的真麵目而已,怎麽竟然嚇到人家了?
這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自己可擔待不起。
這一次,丟了老臉了。
他兩步就蹦了過去:“快點扶她上床,叫產婆啊。”
他是兩個孩子的爹,有經驗。
顧墨之毫不猶豫地丟了手裏銀槍,彎身就將花千樹打橫抱了起來,直接衝回了花千樹的院子。
就這一空當,侯爺看見了花千樹的臉,隻是稀疏光影裏,花千樹緊蹙眉頭,眼睛鼻子都快要痛得皺到一起了,也沒有看清個眉眼。
所以這侯爺是半分疑心也沒有起。
產婆是早就在總兵府裏候著的,婆子們也嚴陣以待,花千樹一發動,大家就全都各就各位,一起上陣,將顧墨之客氣地請了出來。
顧墨之急得在院子裏團團打轉。
侯爺咂摸著嘴,有點懊惱。清清喉嚨,勸慰顧墨之:“你也不用過於擔心,聽鳳蕭夫人也是習武之人,體質比起那些閨閣婦人要強上百倍,一定不會有事。”
顧墨之猶如熱鍋螞蟻:“侯爺有所不知,末將初到邊關,便趕上西涼大敵入侵,鳳蕭那時候身上還有重創,胎像不穩,便夜以繼日地守在陣地前沿,殫精竭慮,出生入死,曆經了許多波折,還又再次受了箭傷,胎兒差點不保。雖然將養了這許多月,情況也並不樂觀,末將怎麽可能不擔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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