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宜選擇文科,隻是因為文科班妹子多。反正他讀技校還是高中都沒人在乎,更別提選文選理。
好不容易遇到個軟萌妹子當同桌,以為高中剩下的兩年半能有點色彩,偏偏同桌是個腐癌患者。
池宜不討厭腐男腐女,也不覺得同性戀惡心,但他討厭腐癌患者。那些人總是嚷嚷著要尊重同,卻整天yy他和誰誰誰有基情。
如果被yy的不是兩個同性而是兩個異性,她們的態度還是一樣嗎?
如果他真的在她們“熏陶”下彎了,她們負責嗎?
好在他早就出櫃了——他的腐癌同桌有幸免去一次責任。
池宜初中時喜歡過一個女孩,他和這個女孩的氛圍也不錯,每周五一起走過長長的步行街到車站,周末會連麥寫作業,打遊戲。
女孩打遊戲很菜,明顯是為了和他有話題才下載的遊戲。
池宜不會揭穿,因為他也會去看女孩推薦的動漫。
一切都那麽美好。
可那年春天,他遇到一些事,有些東西已不一樣了。
和往年一樣,樹上的舊葉還沒掉光,新葉就迫不及待冒出頭。
池宜躺在家裏的床上,將手臂搭在眼睛上,熱流逐漸浸濕袖子,又分了一部分流過耳邊沾染枕頭。
這樣還能喜歡女孩嗎?
就算能,他深陷泥沼,怎舍得把她拖進來。
盡管他知道,她不會介意。
後來池宜考了這所離家最近的高中,這裏幾乎遇不到初中同學,卻有很多小學同學。
池宜在這裏交過一個男朋友,是他的小學同學、美術班的天之驕子。
高一第一學期不分文理和藝術,但分班依舊有區分重點和藝術的傾向。
池宜第一學期被分在美術生較多的高一(18)班,第二學期分文理才去的文科重點班。
腐癌同桌始終呆在重點班,不會知道美術班的事。
她每天的yy對象僅限班上男生和一個每天和池宜一起上下學的理科班男生。
那個男生是池宜的發小,知道他和伍澤的事後震驚了好一陣,至今也沒辦法接受同性戀,但他很尊重池宜,依舊把池宜當兄弟。
高一第一學期和第二學期之間的寒假開始不到一個星期,池宜發現自己被綠了。
他情緒沒有特別大的起伏,反而鬆了口氣,自己似乎不適合和男生談戀愛。
隻是,分明踏出那片沼澤,怎麽還是活成世界的邊緣人?
又是一個晨曦初微的清晨,池宜聽著同父異母的妹妹霸道的哭鬧聲起床,像往常一樣繞過她走出家門,坐著發小的電動車去學校。
上班上學的路人神態各異,有些笑嘻嘻一臉天真,有些打著哈欠掩飾不了夜晚的勞累......
池宜想起同桌說的:“年底就要限製機動車行駛了,我們這個城市不大不小,上班上學的距離不近不遠,騎電動車剛剛好。
電動車限行後,就算所有人都買得起車,也沒有足夠的空間行駛,家遠又沒有遠到可以申請住宿的同學會很麻煩吧,不知道他們以後得多早起床。”
一般人聽到這樣的話都會跟著同情那些同學,池宜不會。並非他天生涼薄,隻是環境所迫熱血已涼。
騎電動車從池宜家到校門口隻需要十分鍾,兩人在校門口買了早餐後和白希路在樓梯口道別遂轉身進入教室。
窗外泄入幾縷晨光,帶入幾片玉蘭樹的葉。
教室裏隻零散的坐了幾人。
池宜與小組內唯一一個和他同性別被語文老師稱為“博士”的高言打了招呼後,放下書包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打開在校門口買的炒麵。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