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話癆,有事沒事都喜歡說話,和誰都能聊起來。
有些女生和我聊幾句就以為我喜歡她,開始留意我、喜歡我。
看見我和別的女生也聊得很好,就說我是渣男——分明是她們自意識過剩。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停留在我身上的目光多了一道。
第一次注意到她是什麽時候?亮哥的課?亮哥好像教……語文。
當時她被點名起來回答問題,說了句讓全班男生回頭的話,是什麽我忘了,反正和林書豪有關。
我轉頭看她,她正好也在看我,那時我就知道她對我有意思。
她是那種性格好成績好的班花,和我這種無心學習的“爛仔”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
我和班花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顏值高,唯一的交集隻有籃球。
某個課間聽到她和一個我不怎麽喜歡的女生在討論《黑籃》,激動得哇哇叫。
有點吵,但沒關係。
因為她長得好看,所以沒關係。
臨近上課,她拿著政治複習資料走上講台,我到講台旁的垃圾桶扔垃圾,對她說了其中幾個角色的名字。
她那雙被考試抹去高光的大眼瞬間點亮。
但我沒想到,我曠課幾天回來,她就剪了個及耳短碎發,顏值大打折扣,我很失望,她為什麽這樣想不開?
她一直盯著我,大概想讓我評價一下,但我真的沒辦法接受這樣的她,一直找另一個女生聊天。
受不住那個視線才看了她一眼,“喔!你剪頭發了!”
上體育課的路上居然聽到有人說她短發比長發好看?驚了。
後來我不再留意班花,因為女朋友知道我在學校和女生聊天頻繁,和我分手了。
我小學五年級就和人在樓梯間打啵,換女朋友和換衣服沒什麽差別。
初二和嚴蕾談戀愛,一談就談到高一下學期的現在。
相處平淡如流水,沒有誰為誰卑微入塵土。且不知道什麽時候,我所有的社交軟件的女性隻剩家人和她。
我沉浸在失去心髒的虛無中,連續曠了好幾天的課,隻出現在球隊訓練。
活了十五年,能讓我堅持的事隻有兩件,一是籃球訓練,二是喜歡嚴蕾。
我已經失去嚴蕾,不能再失去籃球,下周六是市舉辦高中籃球聯賽——鷹陽杯總決賽,贏了就能去省裏比賽,所以心髒再怎麽奇怪也不能曠訓練。
我們學校的訓練強度應該能在全市排前三,木喬城有一條大江和很多河,自然也有很多橋,我們每周至少得圍著附近的三座橋跑兩次,相當於半個區這麽大。
學校又有座“天梯”,在天梯上青蛙跳更是已成為日常——學校太窮了,連個體育館都沒有,更別提專業的設施設備了。
聽說過兩年會擴建,這附近的舊房子都會被推掉,成為校區,也就是說公交車站附近的中國銀行到後山的區域都屬於學校。
可是,這又關我什麽事呢,完工之時我都畢業不知多少年了。
每日在烈日下暴曬,成果終沒有辜負自己的膚色——我們在高中聯賽中取得第一名!
我被隊友拋起,接的時候漏接我一條腿。腳後跟重重砸在地板上那一刻,我的頭好像也跟著震了一下。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