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楓遂不再耽擱,帶著手下侍衛揚蹄離去。
李子昌冷眼旁觀,對蕭寒潛處處看重女兒自然十分欣悅,捋著下巴短須的手微微一頓,就轉頭對謝氏道,“你帶英哥兒先回內院歇著罷,銘兒且跟我去趟外院書房,回頭就歇在他的鬆院裏,二門不用留門了。”
謝氏看一眼他身後靜立的李鏘和李銓,心下不屑一笑,麵上卻不多問,自牽著李英歌回了內院。
外院書房熱茶上桌,伺候的下人就躬身退了出去。
屋內隻剩父子四人,李子昌才招手讓李承銘上前,細細問起他之前見蕭寒潛的經過。
李承銘不知他和張楓騎馬離開後,蕭寒潛當著乾王府跟車的人,以及李府下人的麵,就把李鏘、李銓當透明人似的給了個好大的沒臉,見一向崇拜的父親語含關切,就乖乖的答了,隻顧忌著李英歌的閨譽,沒將蕭寒潛打趣他和阿姐的話說出來。
李子昌聽罷麵露滿意,摸了摸李承銘的小腦袋,溫聲道,“你和鏘兒、銓兒是打斷骨頭還連著筋的兄弟,往後若是再有機會見乾王殿下,不妨帶擎你大哥、二哥一把。你大哥二哥的學識如何,你們同在一處進學自是知道的,若是乾王殿下能因此高看你們一眼,將來隻有益無害,所謂上陣親兄弟,也是這個道理。”
李鏘和李銓之前沒能和蕭寒潛同行,過後隻得模淩兩可的解釋了幾句,李子昌到底是在官場裏打過滾的,就算並不十分了解蕭寒潛的脾性,但從兩位庶子那委婉的話語中,三兩下就摸清了蕭寒潛的態度。
李子昌首先想到的就是謝氏,謝氏雖不會為難苛待庶子,但正院和群芳院兩廂對立是不可避免的,他隻當是謝氏事先交待過李英歌什麽話,叫蕭寒潛聽了才慢待李鏘和李銓二人。
隻是這種事不捅破窗戶紙也就罷了,李子昌也不想拿這種事和謝氏掰扯,遂也不追究前因,隻看重後果,想著李承銘既然入了蕭寒潛的眼,不如就讓李承銘多拉拔李鏘和李銓,小輩間的事還是小輩自己解決來得便宜,若是他明著插手,反倒好說不好看。
李承銘聞言歪頭想了想,就答應了下來。
他這樣的年紀尚未有分明的嫡庶觀點,且謝氏從不讓他沾手內宅那些齷齪事,在家中有李子昌言傳身教,在官學裏又多得兩位庶兄的照顧,要說和李鏘、李銓的感情,倒是有幾分真,並沒有多少偏見和防備。
見李承銘一口答應,李子昌就滿意地笑了起來,擺擺手道,“鬧騰了大半夜也都累了,你們好好送銘兒回鬆院去。”
這話是對著李鏘和李銓交代的。
一直含笑旁聽的二人忙起身行禮,一人一邊牽了李承銘,見李承銘的小廝清泉和流杉抱了滿懷的鬼麵和花燈,少不得問幾句來曆。
李承銘答罷,突然忽閃著眼睛,左看一眼李鏘,右看一眼李銓,請求道,“大哥二哥,明天回學裏後若是你們上騎射課,能不能和先生打聲招呼,讓我沒課的時候去看你們練騎射?”
開蒙班還不能上馬摸弓,他今晚見識過蕭寒潛控場的肅然以及張楓的騎術,早就心頭發癢,對於原本不做重點的騎射課,頓時興趣大增。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