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安麵無表情,沉默不語。
見他不太相信的樣子,範柱急忙說道:
“小人說的這番話若有半點摻假,定叫我剛過門的媳婦紅杏出牆,我範柱出門被天雷劈碎,不得好死!”
好毒的誓言!
見他誠心誠意的立下誓言,不像有假的樣子,李知安揉了揉眉心,驀然笑道:
“倒是我錯怪你了,郡城剛經曆一場妖禍,想來百姓的日子也不太好過,不過……”
李知安頓了頓,半低身子,抬手將地麵上的十多兩碎銀攝入手中,沉聲道:
“你一個大男人有手有腳的,縱使萬般無奈,也不該去行竊,此等下三濫的手段,豈不是叫他人笑話。”
說到這裏,他從幾枚碎銀中拿出一兩銀子,放在範柱的泥地麵前。
“大俠說的是!小人再也不敢了,小人這就洗心革麵,重新做人!”
“謝謝大恩人,我替我全家老小謝謝大俠,大俠真是一個好人,真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
範柱哽咽說道,淚流滿麵,好似被感化了樣子,不斷磕頭跪謝。
李知安低聲一句:“我是一個道士。”
“額……”範柱頓時停住了哭聲,麵露尷尬。
與此同時,小街發生這麽大的聲響,巷口已經聚集了圍觀看戲的百姓們。
踏踏踏——
隻見幾名紅衣黑靴的郡衙捕快,邁著整齊劃一的步履趕來。
為首的一名總捕頭,出聲迅速疏散了圍堵巷口的百姓們。
瞧見官府來人,百姓們頓時作鳥獸散,退去遠處竊竊私語。
“你們兩個怎麽回事?”
黑衣總捕頭握緊腰間佩刀,最近郡城剛發生了禍事。
官府上下都是提心吊膽的巡守,生怕再跑進修為恐怖的魔頭。
範柱收起那一兩銀子,連忙起身,快步走進那名總捕頭,解釋道:
“大人們,是這樣的,剛才有隻野貓不小心抓傷了小人,小人一不留神就摔在這潭泥水裏了。”
黑衣總捕頭狐疑的看了看範柱一眼,繼而打量著李知安。
與此同時,一名穿著銀白飛魚服的男子,瞧見此地圍堵,緩步走了過來,高聲道:“鄔虎,怎麽回事?”
黑衣捕頭見到領頭上司,低頭抱拳,說道:“回鍾大人,這範柱和這位……公子似乎起了什麽矛盾。”
看向正從巷子裏踱步走出來的白衣男子,鍾離白麵色一喜,敬聲問道:“見過小李道長,道長你怎麽在這?”
白骨老祖想獻祭郡城的那晚,鍾離白在城樓上,目睹了事情自始至終的發生和落幕,也是清楚知道七陰大陣是被李知安摧毀的人。
“鍾大人好,我隻是想上街出來透透氣,沒想到正好碰見……”
說到這,李知安驟然看向範柱,頓時一驚,沒想到他竟然又在自己眼皮底下消失了。
郡城剛剛恢複秩序時,冒出不少街巷痞子,截路打劫,進室盜竊財物。
鍾離白不用細想,便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他此時的心中正憋著一股火,沉聲說道:“需不需要我把他抓回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