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齊治越練越是迷惑,直至他在展覽會上,見到那顆懸崖樁的野鬆。
野鬆迎風微動,那股生命的律動,一瞬間擊中齊治內心。
從那刻起,齊治內心蠢蠢欲動,仿佛存在某種感悟,被包裹著、束縛著,急切需要鑽出來。
那種感悟,在麵對野鬆的時候更加強烈,相應的,隔閡也更強烈。
齊治把握到,自己正處於某個重要關頭,隻差突破的臨門一腳。
所以,回到真靈觀後,齊治終日對著三盆野鬆,將其每根紋路、每根鬆針,都看的清清楚楚。
有時候,齊治也揮筆潑墨,企圖畫出鬆樹的韻律之美。
但是,齊治重視失敗,歸其根本原因,還是不能領會到野鬆的精髓。
“太難了,太難了!”
齊治企圖另辟蹊徑,便對著野鬆,修煉鬆鶴養身拳,一趟趟打下來,進展甚微,不見突飛猛進的征兆。
“鬆鶴養身,莫非要鬆、鶴俱全,才能領悟精髓!”
齊治有些後悔了,為什麽不向洪道官買一隻成年仙鶴。
這天,齊治重重歎氣,擱下手中毛筆,紙上畫著的鬆樹,雖然越來越像,總是缺失那股子氣勢。
“如果掃描軟件,能將野鬆的韻律記錄就好了。”
掃描軟件對鬆樹的神韻,無法進行掃描記錄。
齊治隻能按部就班,感悟野鬆的韻律。
這種事情全憑頓悟,若是運氣好,一晚上睡醒便成了,但若是時運不濟,耽擱幾年都有可能。
齊治麵對三盆野鬆,始終感覺那層隔閡存在,看似觸手可及,實際卻不得存進。
“莫非,這些野鬆必須生在野外,才能展示真正的生命韻律?”
齊治看向盆栽,野鬆原本長在山野間,如今被移植到方寸盆內,已然失去靈性。
“好,我外出走走!”
齊治打了聲招呼,便一人離開石官鎮,前往茶壺山。
茶壺山距離石官鎮最近,也是附近最高的山峰。
齊治到了山下,望著雲山霧罩的景物,便開始跋涉爬山。
山上景物,和平地不同,這裏山風常年吹拂,灌木都往一邊傾斜,極具力量美感。
齊治想要尋找野生的鬆樹,便親身前往危險的區域,比如說山澗、懸崖、峭壁一類的地方。
可惜的是,葫蘆山上鬆樹很少,齊治找了大半天,卻一無所獲。
鬆樹的繁衍,靠鳥獸啄食鬆塔,將種子帶到遠方,通過排泄撒到別處。
種子落到石頭縫中,艱難紮根破芽,最終迎著風雨洗禮,最終生長而成。
齊治想起這一幕,幾乎能感受到那股不屈的生命。
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一處峭壁盡頭,齊治走到邊緣,腳下岩石鬆動,落下瑟瑟碎石。
眼見如此危險,齊治就要轉身離開。
突然,齊治眼前閃過一抹綠意,懸崖下麵有東西,而且極有可能是野鬆。
齊治不肯走了,他環視四周,發現側旁有一處落腳的石台,可以看到懸崖下方。
這處石台周圍空蕩蕩,沒有依靠的地方,雙腿站在上麵,一陣山風拂過,都有可能被吹落深淵。
“拚了!”
齊治思來想去,咬咬牙做出決定。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