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傅意雪說:“弟弟專程去校醫院給你買的藥呢,為這盒藥你也能加個微信吧,結果你還跟以前一樣,弟弟現在肯定夢碎太平洋了。”
“加上你替我聊?”言忱從藥盒裏摳了兩顆藥出來,她麵前的水杯已經喝空,正想抬手喊服務員倒杯水來,旁邊忽然推過來一杯溫水。
言忱偏過頭看他,朝他挑了挑眉。
沈淵低聲開口:“沒喝過。”
言忱笑了,她把藥扔嘴裏,含糊不清地說:“喝過也不介意。”
沈淵就在她身側不到一米的距離,聽得真切。
傅意雪卻沒注意到他們兩人之間湧動的暗流,專心致誌的點單,點完以後才湊過來問言忱:“你說那弟弟明天還會不會去找你?我感覺他是個很有毅力的人。”
“不知道。”言忱喝過藥,腦袋愈發昏沉,聲音冷冷的,“不感興趣。”
傅意雪撇嘴,“那你對誰感興趣?這麽多年,我聽這話都快膩了。”
言忱眯著眼環視了一圈包廂,目光在沈淵身上停留許久,最後輕笑一聲,“看緣分吧。”
傅意雪:“……”
信你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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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肉端上來,傅意雪沒再糾結這個問題,大家開始烤肉。
傅意川和沈淵一人拿了個夾子,把削得很薄的肉一片片放上去,刺啦啦的聲音響起,白煙被吸走,肉味彌散出來,而言忱麵前擺著一碗看上去素淡無味的粥,她一勺一勺舀著慢吞吞地吃。
肉烤好以後傅意雪要給她夾,她直接攔住,“我不吃。”
“那我們吃肉你喝粥,我於心不忍啊!”
“沒事。”言忱吸了吸鼻子,鼻音仍舊很重,“粥挺好喝。”
傅意雪見她實在不能吃,這才歇了心思,一個人吃起來。
言忱確實沒什麽力氣,傍晚那會兒還感覺能撐住,這會兒腦袋有些昏沉,大抵跟她中午沒吃東西有關。
她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再吃點東西,但聞著肉味有點難受,根本吃不下。
尤其喝過那個藥之後,她很想回去睡覺,但傅意雪剛回來還沒吃飯,總得讓她吃飽。
腦子裏紛繁複雜,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嘴裏的粥索然無味,她得很長時間才能吃進去一口,直到麵前的盤子裏忽然被放了一片肉,烤得焦黃,但看起來沒那麽膩,蘸了一層薄薄的孜然。
她以為是傅意雪給的,稍抬了點兒頭說:“你自己吃吧,不用……”
頭抬到一半發現沈淵正盯著她,夾子剛好上還有一片肉,在她的注視下又放到她盤子裏。
言忱:“……”
大腦有幾秒鍾的宕機。
等恢複之後才看向他,他又回到了烤肉的那套程序中,衛衣袖子挽起來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他是冷白皮,燈光一照顯得更白,神情嚴肅,這些肉仿佛不是肉,是手術台上的病人。
“給我的啊?”言忱故意問他。
沈淵瞟她一眼,“不吃?”
言忱抿唇,爾後笑開。
她正找自己的筷子,旁邊就給她遞了一雙已拆封的筷子過來。
“你的?”言忱低聲問。
沈淵:“用過。”
言忱:“……”
筷頭幹幹淨淨,一點兒使用痕跡都沒有,她笑著拿過,卻刻意調侃,把之前那話又說一遍:“用過也沒關係。”
不經意間,他倆挨得就近了起來。
包廂裏有抽油煙的聲音,傅意雪忙著和傅意川吵鬧,他倆這邊倒是沒人注意。
言忱忍著惡心吃了兩片肉,沈淵又陸續給她夾了幾片菜過來,油不大,這才算是把惡心感壓下去了一些。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