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臣女沒有自保和保住宮家的能力,求太後娘娘助臣女一臂之力。”
燕後閉眼,
“知道了。”
宮長訣道,
“謝太後娘娘垂憐。”
燕後拿著紙鳶花的手垂下,花粉飄入宮長訣鼻鄭
宮長訣眼前恍惚是一個穿白衣的少年,在漫霜雪裏練劍,在桃花翩翩中合劍入鞘,日升月落,他的輪廓愈發堅毅,運劍愈發沉穩,轉眼間,她卻墜入無邊懸崖,滿目的濃綠,紛飛的山澗桃花,翻飛的衣袂。一個人自空中接住了她。
宮長訣從恍惚中醒來,看見了燕後手中紙鳶花。
宮長訣緩了片刻,道,
“太後娘娘要心這花上藥粉,雖帶月澄香氣,聞之則有幻覺,會令人想起最歡喜的的事,亦會令人想起最痛苦的事情,雖對身心無害,但沉浸大喜大悲中,到底不是一件好事。”
宮長訣將石桌上的紙鳶花裝進長木盒裏,
“這些紙鳶不會枯萎,香氣能持續許久,能陪伴太後娘娘多時,是臣女的一點心意,希望太後娘娘笑納。”
燕後拄著拐杖站起來,
“宮家姑娘,你聞見花粉的時候,可曾想起過什麽人,什麽事?”
宮長訣扶著燕後,垂眸道,
“未曾。”
燕後道,
“哀家曾經,總覺得一切在握,直到失去了,才知道,曾經擁有的有多珍貴,你萬切要珍惜啊。”
燕後混濁的老眼中,似在追尋著什麽,卻獨留一絲惆悵。
宮長訣道,
“多謝太後娘娘教誨。”
宮長訣將燕後送至禪房中,出來後,卻有宮人上前,將一支簪子呈與宮長訣。
一柄極精致的金簪,上麵的玉石也用金絲做成藤蔓吊住,還刻著一些她看不懂的文字,似乎是匈奴的文字。而簪頭站著一隻栩栩如生的雄鷹。銜住一條金藤蔓,而藤蔓的下端是一顆玉石,搖曳生姿。
宮長訣接過,宮壤,
“宮姐,太後娘娘,隻要您在大宴上戴著這支簪子,便不必擔心些旁的事。自當大宴是一場尋常宴會便是。”
宮長訣點點頭,宮人行禮退下。
宮長訣看著簪子,頭頂的樹被風吹得簌簌作響。
大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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