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過,大抵便是轉折之機。”
西青皇宮。
一個身材纖弱的少年站在殿中,咳了幾聲,
“父皇如今勵精圖治,內整頓國務,外擴展邊疆,幾位皇兄都在外為父皇擴展疆域之事盡心盡力,隻可惜,五身體孱弱,不能為父皇的宏圖大業盡一份力。”
啟帝道,
“當年西青孱弱,國力不盛,若非幼的你主動請纓前往西青為質,恐那時西青就會因為南嶽的不斷挑釁而就此湮滅,你於這西青江山,實有功勳,何必自責?”
“更何況,你自便質於南嶽,當了足足十六年的質子,久不得善待,導致如今身體虛弱,氣血兩虧,這並不是你的錯,不必將此錯處扣於自己頭上。於朕而言,能再見五,已是上恩賜,又何求你再為朕,為西青冒險?”
餘宸道,
“多謝父皇體恤。”
青年身材瘦弱單薄,膚色白若透明,甚至可見青色血管,五官硬朗深邃。
盛夏時節,仍一身錦裘,卻亦不能完全蓋住身上的朱楊香氣。
已過不愧之年,貌仍若十七八歲的少年。
定王府內。
隔著牆,稚童的笑聲傳來,齊聲唱著歌謠,
“雍德雍德,昏庸無德,熹恭熹恭,好大喜功。”
宮長訣聞言,一下子站了起來。
而牆外歌謠聲從遠至近,再到遠,漸漸消失在耳際。
任玄機垂下目光,看向桌上排列陣位的木牌。
大周皇宮內。
“王爺,如今陛下久而不醒,而鄞州又急於收複,隻怕若陛下再不醒來,加之決策,鄞州必拱手讓人,而青州唇寒齒亡,危極長安,此刻實乃大周危急存亡之際。二位王爺貴為皇嗣,理當代為監國,早早決策方是啊。”
“是啊,少府大人言之有理,倘若陛下久而不醒,而兩位王爺也堅持要等陛下醒來再做打算,隻怕到時亡羊補牢,為時已晚。還是早早決定的好。”
楊碌聞言,看了一樣楊晟,卻見楊晟低眉順眼,神態亦不似之前咄咄逼人。
楊碌轉眸,之前言語如刀鋒,句句見骨,但此豎子在大敵當前之時,還不是唯唯諾諾,不敢出聲。
何有能與他爭鋒之能?
楊晟道,
“皇兄比之本王,文韜武略,都更勝一籌,尤其是排兵布陣,如今鄞州之難,關鍵就在於此,自然是皇兄比我更有置喙的資格,我萬不敢越過皇兄。”
眾臣附和,
“是啊,王爺得也是,二王爺輔國已久,且在戰事兵法上頗有研究,年少時也曾上陣鬥過匈奴,必然是此刻力挽狂瀾決策的最佳人選啊。”
“的是,若行軍打仗,必然是二王爺更為精通。”
楊碌聞言,不自覺露出一抹笑,略有幾分得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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