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姑姑現在怎麽樣了,事情解決了嗎?”我突然有些好奇的問。
“這個我還真是不清楚,之前因為忙著考試我也沒時間理會這些事兒,這還是打電話的時候聽我媽念叨的時候聽來的呢。”丁力搖了搖頭。
因為我和丁力都有些想知道那姑姑現在怎麽樣了,所以丁力給他爸媽打了電話問這件事,才知道事情並沒有解決,張紅秀雖然把花搬回去了,但還是常常夢到丈夫在夢裏罵她,現在早已經有些精神失常了。
而得知我和丁力一起回了家,幹爸立刻就說如果方便或許讓我可以去給張紅秀看看,如果能解決最好,解決不了也算是丁家進了一份心意了。
想來也不是什麽難事,而且兩家住的也不遠,我當即也就答應了。
我們趕到張紅秀家中的時候,幹爸也從公司趕了回來,說是這件事也一直讓他很掛心,所以跟我們一起過來看看,也是擔心一旦出什麽事兒,他在也放心一些。
我們敲了半天的門,才有一個神容憔悴身形消瘦的中年婦女來開了門,她穿了一件寬鬆的連衣裙,因為身體太瘦,看起來就像是被麵袋子罩在身上,頭發蓬亂,胡亂的紮在腦後,披著一件駝色的披肩趿拉著脫鞋,看到我們三個人的時候臉上沒有一絲動容。
“是你。進來吧。”她一轉身自己先進了屋裏,我們隨後跟了進去。
我低聲問丁力:“這就是她?”
丁力點了點頭,也壓低聲音在我耳邊說:“以前可不是這個樣子,很有氣質的中年女人呢。”
我看到麵前的張紅秀,實在很難和氣質兩個字聯係起來,而且就連家中都是一股子許久沒有開窗換氣的那種很難聞的味兒,有點酸腐。
“坐吧,我去燒水。”她隨手指了指沙發,自己就趿拉著脫鞋進了廚房。
我們看到沙發上有毯子還有速食食品的帶子,甚至還有一包衛生間也隨便扔在那裏,根本無從落座。
“姐,你不用麻煩了,我們就是過來看看你。”幹爸趕忙讓她別多忙乎。
過了差不多半分鍾,張紅秀又趿拉著脫鞋,沙沙沙的從廚房走了出來:“我有什麽好看的,還不是這樣子。”
我有種感覺,這女人雖然還活著,但是心確像已經死了一樣,對一切都沒了知覺。
“姐,你過來坐下我們聊兩句。”幹爸有點尷尬的說。
張紅秀走過來一屁股坐在了拿包衛生棉邊上,看著正站著的我們三個人,掃視一圈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小姑娘。”
我這才知道,來之前幹爸應該是跟張紅秀聯係過了。
幹爸點頭:“對,這就是慶笙,她特意來……”
“不用了,我已經無所謂了。”
幹爸還沒說完話,她手一擺就打斷了他的話,一副生無可戀對一切都無所謂的樣子。
“話不能這麽說,人活著不能就這麽……這麽湊合著過一輩子啊。”幹爸有些著急的說。
“嗬,哪裏還有一輩子,我這一輩子應該也快到頭了,我知道自己活不長了,不要緊,就這樣吧,都已經折騰了這麽久,這不還這樣麽。”
張紅秀說著往沙發上仰靠著,眼睛直愣愣的看著天花板,她這動作像是一個小孩子似得,就是那種對周圍的一切都已經毫不在意的,放棄反抗的樣子。
我沒說話,而是在房間裏審視了一圈,看到了陽台那裏有一個大花盆,花盆中是一株高寬差不多都一米多的枯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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