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不過這外頭怪冷的，咱們進去慢慢邊喝茶邊說。”單老板依舊笑嗬嗬的，請了我倆往他辦公室走去。
路上穿過工廠的車間，裏麵機器轟隆隆的響個不停，工人們按部就班的各司其職，整個車間裏都彌漫著金屬的氣味。
單老板的辦公室在車間盡頭的一個樓梯向上的二樓，一個通透的大玻璃窗可以清楚的看到車間的全景。隻是這辦公室的隔音做的很好，門一關上幾乎聽不到外麵的機械聲。
茶幾上擺著個茶盤，我們落座後單老板開始給我們烹茶，同時說起了他的煩心事兒。
他說，這段時間他簡直就是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每天晚上總是做惡夢，而且還能看到幻覺聽到幻音，攪的他都瘦了一大圈。
他說這話的時候，我忍不住目光落在了他那大肚子上，心說這家夥還瘦了一大圈，那原來是有多大……
單老板許是生察覺到了我的目光，自己摸了摸獨自訕訕笑了一下：“我這是常年應酬，也是沒辦法。”
我笑了笑沒說話。
單老板又繼續說，開始的時候隻是每天晚上都聽到一些幻音，去醫院檢查的時候，中醫說他是上火引起的耳鳴，西醫說他是壓力過大引起的神經性耳鳴，但是甭管中西醫，打針吃藥一點效果都沒有，反而後來病情加重，都開始出現幻覺了。
“什麽幻覺？”我問道。
“就是總看到有東西在我邊兒上，有時候是白影有時候是黑影，但是我一轉頭仔細一看又什麽都沒有。我朋友說我是胡思亂想沒休息好，醫生還說我是眼睛有問題讓我做檢查，可我自己知道我眼睛好好的，而那影子我確實看到了！”
聽到這裏，我和無寂對視一眼，然後我問他：“除了影子還有其他的麽？”
“那倒是沒看到別的，隻不過後來我又開始做惡夢，總夢到有個人站在我床邊上，看得出來是個人，但是看不清臉，那種感覺特別的恐怖，嚇得我整宿整宿的都不敢閉眼！”
單老板說著，自己歎了口氣，我看到他眼底的黑眼圈，在這方麵有點同情他，因為我曾經也有過一段時間整天做噩夢，我知道那種一閉上眼睛就被噩夢驚醒，然後整宿整宿不敢睡覺的痛苦。
“如果隻是這些問題，為什麽你要請我們來看你的工廠，你不是說懷疑工廠有問題麽？”我心說如果是這樣，那應該去他的家宅看看是不是有什麽問題才對。
單老板說他現在吃住都在工廠，所以才請我們過來。
“您怎麽不回家休息呢？”我奇怪的問。
他頓了一下歎氣；“離婚了，房子給媳婦了，我一個人在哪都一樣，在這兒工作也方便。”
“不好意思，我不該多問。”我抱歉到說。
“沒事兒，也不是啥不能說的。”單老板笑著搖了搖頭。
小壺裏的水已經燒開了，單老板開始泡茶，而期間無寂站起了身，度著步子在這辦公室裏轉了一圈，然後停在了一個櫃子前。
“這裏麵是什麽？”無寂指著那櫃子問。
“那是我放文件的地方，還有一個保險箱。”單老板回答道。
“可否打開？”無寂遂即問。
單老板頓了一下似乎有些猶豫，我想他是有點擔心，畢竟這放著保險箱和文件的地方，應該比較重要。
但是他隻猶豫一瞬，便起身從兜裏拿出了鑰匙，上前打開了櫃子上的那把鎖。
無寂往後退了半步，讓單老板自己把櫃門打開。
單老板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但還是把櫃子給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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