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隊長的臉色不大好看,說不清是憤怒還是自責之類的。
而在我們說話喘氣兒的這一分半分鍾的時間裏,那洞中忽然傳出了老頭兒的大叫聲,那聲音驚的我心口一緊。
黑子看向劉隊長,有點猶豫的說:“咱們去恐怕也救不了,是他自己太貪財,這事兒怪不了我們。”
劉隊長沒說話,但是也沒有反對。
老頭兒的驚叫聲接二連三的傳來,聽起來像是極為痛苦的在受著折磨。
而這山洞空曠並無遮擋,那叫聲便清清楚楚的傳到了我們的耳朵裏,簡直就好像把我的心放在烙鐵上煎一樣難受。
而我想劉隊長和黑子也跟我差不多,因為這就好像是我們眼睜睜的故意看著自己的同伴去死,但卻不肯施以援手。
換句話說,這會讓我有種老頭兒的死亡與我脫不開關係的感覺,我當即就已經開始想,如果我一刻衝上去幫忙,或許有那麽點機會可以救下他,但是如果我不去,那我是否相當於親手殺了他……
這種糾結的煎熬的在我腦中揮之不去。
我看到黑子手中的弩箭,我覺得我應該做些什麽,而不是像一個膽小鬼一樣,躲在這裏掙紮著獨自掩著內心戲。
並且我深知,如果我眼下不做點什麽,這一輩子每每想起這件事,我都會十分的不好過!
我從黑子手中拿過弩箭:“我要去幫他。”
話說著我起身就往洞口走去。
“小笙,危險!”黑子在我身後擔心的喊道。
我沒有回頭,我想就算挽救不了他,但是我可以更快速的結束他的生命,好過讓他備受煎熬而死!
我也不知道當時的自己為什麽會那麽勇敢,又是那裏來的勇氣,或許人在經曆過生死在被逼到一定的境地時,心裏總會產生一些變化,要麽勇敢的孤注一擲,要麽畏縮懦弱的躲在角落!
一瞬後,我劉隊長和黑子也都追了上來,他們沒有勸我回去,而是跟著我一起朝著山洞快步跑去。
老頭兒的慘叫聲還在繼續,但是好像被人堵住了嘴巴似得,叫聲十分奇怪。
當我們回到山洞口的時候,才明白為什麽老頭兒的叫聲那麽古怪,因為那鳥頭蛇身怪的蛇尾,竟然伸進了老頭兒的嘴裏,並且看樣子深度還很深。
而老頭兒的雙手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同樣被樹藤捆綁住,所以他根本無法反抗,隻能嗚嗚大叫著扭動身體徒勞掙紮。
看到我們回來,老頭兒的眼中迸發出一些驚喜,他一直用眼神示意我們想要說些什麽,可是無奈我們根本聽不清他到底嗚嗚的說些什麽。
“咱們怎麽辦。”黑子觀察著周圍的情況想要救人,可是一樣沒法子。
四周可以攀爬的東西就是那些潘恒在石壁上的樹根,可是那些樹藤會隨時有可能纏上來。
劉隊長思量一瞬說:“你們想辦法吸引那些樹藤的注意力,我爬上去救人!”
“不行,一旦你也被抓住怎麽辦!”黑子擔心。
劉隊長一副主意已定的模樣:“所以要你們吸引它的注意力。”
話說著,劉隊長把工兵鏟插在了褲腰帶上,又把槍固定好後,口中咬著軍用匕首,給我和黑子一點頭,便小心翼翼的進入了山洞,幾乎貼著石壁,找到一處順手的地方後,開始網上爬。
老頭兒被固定在整個山洞的中心點,劉隊長首先要貼著石壁爬到高處,然後踩著那些垂下來和交織在一起的樹根往中間位置移動,即便看得出他已經傾盡全力的快速行動,可我看老頭兒那架勢,爬是撐不到劉隊長到跟前兒了。
而且就在這時候,我隱約聽到那中空的樹幹中傳來什麽聲響,心裏一緊,心說難道還有另一隻鳥頭蛇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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