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寂溫文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
當即,我裝作若無其他一般坐起身說:“我記得昨晚睡在座位上,什麽時候……”
無寂還沒等說話,坐在前麵的小賈就接話說:“車子一顛一顛的,你好幾次差點磕到頭,小無怕你摔了,你又睡的跟小豬似得,所以小無隻能抱著你睡了。”
我聽到最後那句‘抱著你睡’的時候,老臉一紅。
明明隻是我把他的腿當枕頭好不好,什麽抱不抱的……
沒多一會兒,車子停在了醫院門口。
我們幾人相繼下了車。
晨間的濕冷吹的我打了一個寒顫,縮了縮脖子。
沒過一瞬,一個外套披在了我的身上,上麵帶著溫度和無寂身上的那種淡淡的卻很自然的香味兒。
我頓時心裏一暖,回頭看他,他卻已經和來接我們的劉隊長說話去了。
劉隊長在給無寂介紹武迪的情況,無寂邊聽邊微微蹙起眉心,偶爾清淺頷首。
早晨的醫院十分安靜,連大夫都還沒上班。劉隊長給值班護士打了個招呼,帶著我們進了武迪的病房。
“我怕武迪的情況會出現難以控製的局麵,所以安排在了單人病房。”進門時,劉隊長說道。
如此,倒也方便我們行事。
病床上,武迪插著氧氣管,麵色發灰十分難看,而且短短的時間裏仿佛瘦了幾十斤似得,雙眼和雙頰都開始凹陷,整個人十分的憔悴。
救護設備上顯示著生命體征,時不時的發出一聲響,表示著武迪此刻身體的脆弱。
劉隊長胡子拉碴的頂著個大大的黑眼圈:“小無,你說武迪這是怎麽了,醫院都用過各種方法了,可就是不退燒也不見好,如果再繼續這麽燒下去,就算能醒,腦子也要燒壞了,而且昨天下午下了病危通知書,說是武迪的五髒現在都出現了衰竭的情況……”
可以看得出劉隊長十分的焦灼,皺著臉看著武迪,不斷的說著話,好像以此能減緩他的焦灼感。
無寂上前拔開武迪的眼皮查看,然後又捏著他的下頜掰開了武迪的嘴巴,用勺子在武迪的嘴裏扒拉了一下,像是在找什麽東西似得。
我們都緊張的等待著無寂的診斷結果。
隨後無寂又分別摸了摸武迪的脈搏,查看了一下他的傷口,然後臉色變得更加嚴肅。
“怎麽樣?”劉隊長立刻追問。
無寂微一搖頭:“很不好,但也並非不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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