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死了。”
說完這句話,薑應雪整個人都崩潰掉了,一下跪在了地上,雙手掩麵,嗚嗚的哭。
這麽簡單的四個字,落在宋藝的耳朵裏,她整個人都愣住了,她怎麽都想不到,簡單會死,怎麽會死呢!顧行洲不是一切都掌握在手裏麽?
而且,簡單的伸手那麽好,怎麽會這樣?
她臉色刷一下變得慘白,她扯了下嘴角,一把拉住薑應雪,將她拽起來,“不是,你是不是弄錯了?這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呢!?”
“我親眼看見的,親眼看見了他的屍體從那個地下室裏麵抬出來。”
她泣不成聲,痛苦萬分。
宋藝緊緊咬住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心裏難受的要命。
簡單的死,與她有關,這簡單是從她這邊被帶走的,是代替了她,去受那些非人的折磨。
如果那天晚上,他們沒有出去,也許這都不會發生。
宋藝愣愣的坐在那裏,久久說不出一句話,胸口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讓她喘不過氣。她隻覺渾身冰冷,那種涼意從心裏頭冒出來,遍布全身,讓她不受控製的微微顫抖起來。
她用力捏住薑應雪的手,說:“不會的,不會的,一定是你看錯了,一定是你看錯了!”
薑應雪不再說話,隻是低著頭小聲的哭,那聲音長長久久的縈繞在宋藝的耳邊,讓她腦袋疼。
過了一會,薑應雪才慢慢的冷靜下來,她擦了眼淚,蹲下來,用雙手握住她冰冷的手,說:“這個世界有枉法的,殺人應該償命,應該受到法律的製裁。而不是,就這樣被無聲無息的處理掉。”
宋藝看著她,整個人很恍惚,不知道在想什麽。
薑應雪緊緊的捏著她的手,輕輕的拽了拽,說;“宋藝,宋藝,你聽到我說話了麽?”
宋藝恍然回過神,目光重新有了焦距,看著她的眼睛。
兩人正說著,外麵傳來腳步聲,薑應雪立刻起來,擦了擦眼淚,站到一旁。
來人是顧行洲,外麵的事兒是處理不完的,他在公司開完會,就過來了。
“剛起來?”他走到她的身邊坐下來,看她神色不太對,看了看薑應雪,當即了然,“你有沒有分寸?”他的語氣狠戾起來,一張臉沒了笑,顯得特別嚴肅。
宋藝一下拉住他的衣服,“你別怪她,她也是心裏難受,藏不住。”
顧行洲瞪了她一眼,轉頭時,神色溫柔了不少,說:“這件事,你不要多想,跟你沒有關係。”
“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
“我的人晚了一步,他們給他注進了過量的金屬物質,搶救不過來了。”
宋藝看著他,目光一轉不轉的看著他。顧行洲好似知道她要說什麽,“不是,這件事跟你沒關係,是意外,是無可奈何。”
她沒有說話,整個人微微發顫。
顧行洲將她抱進懷裏,瞪了薑應雪一眼,示意她出去。
薑應雪無聲的退了出去,走到門外,太陽照在身上,可她一點兒也不覺得暖,她看著蔚藍的天,感覺這裏就是個深淵,埋了很多條命。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