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顯然是有些不樂,除了他,還能有誰碎了夢魘。
白色的靈蝶飛進了正宮,揮動著翅膀在夢宗的麵前徘徊著,翅膀上的閃粉抖落了下來。
“天兒的靈蝶?”
“在禁蝶船。”宗主好看的眼眸裏泛起了一絲藍光。
禁蝶船是夢蝶都最重要的地方。
這裏的純淨,不染世俗都是因為所有的怨念邪靈全部被禁錮在了蝶船,它們的靈在夢魘之中,千年萬世都不得離開蝶船。
夢魘一旦破碎,靈撒落在原來的主人蝶之上,便會加重邪氣,並且禁蝶的繁衍速度非常快。
不出三日,整個夢蝶都都會被撕咬啃食的一幹二淨。
月光輕柔的籠罩著整片荷花,偶爾還有蜻蜓落在剛趁著月色冒出來的荷葉尖上,露水還如一顆顆水晶般的在荷葉上旋轉。
再往前走,是一片寂靜。這裏月光朦朧,象隔著一層薄霧,撒落一水麵的冷清,就連水中倒影的月亮都是模糊不清。
蒼白的月光使人感到陣陣淒涼意,很遠,夢域便看見了那隻破舊的船。
想來很久以前,這裏也如同夢蝶都其他地方一樣清雅,而如今確實像噩夢一樣的存在。
踏過腐朽的木板,有幾隻撲斷了翅膀的黑蝴蝶落在船麵,蜘蛛網上,也有殘肢。
“熱...”
聽見天兒微弱的聲音,夢域推開了那一麵木板,視線落在了那口木棺之上,一襲白衣落地,輕輕的把天兒抱在懷中,身後的弦蝶化為裝飾落在天兒的腰帶之上。
“你以為你救了它們是嗎。”回了一點頭,側看著許十一。
愣在原地,他這冰冷的口氣讓許十一覺得心裏咯噔一下。
臨走的時候,十一回頭看了一眼木棺之中露出一點翅膀的骷髏蝶,這隻蝴蝶像是快要結束了生命,奄奄一息。
它變小了起來,看著跟陳言的白色蝴蝶差不多,許十一偷偷把骷髏蝶塞到了袖口之中,跟在夢域的後麵走出這禁地。
白色繡著花的被褥在一邊,天兒似乎很難受,原本就肉嘟嘟的小臉上透著微紅,仿佛那層皮下有正在燃燒的火光。
“天兒他...”天兒的小手緊緊攥成拳頭,十一有些擔心,卻也幫不上什麽忙。
“沒事,隻不過是發熱而已,許公子不用擔心。”
一舉一動都是優雅,仙人的氣息,這世間所有的塵埃都不染指。
“昂...夢宗...那些蝴蝶?”
夢宗微微一笑,不提蝴蝶,隻是開口道:“你且回去吧,我派人送你回魍都。”
幾個宗師子弟對著十一行了禮,做出來請的手勢,示意讓十一先出去,隨後便相送。
“可是...”欲言又止。
看著正被折磨的天兒,十一深感自責,自己怎麽能讓一個孩子去禁地這種地方。即便他再調皮,也是一個小孩子。
外麵傳來有些急促的腳步聲,大約十五六歲的少年跑了進來,指著外麵:“宗主,外麵的蓮花枯萎了!”
這裏的蓮花無四季之分,從來不凋謝,更別說是枯萎。每一朵都有靈性。因著夢蝶都是在水麵而立的都城,所以整個都城都是以荷葉為路,連接各處。
倒是一點也不慌張,臨危不亂,夢宗像是算準了會發生一樣:“送他們回魍都。”
隨後便端正的走了出去,意料之中的事情。
“回去吧,許十一。”
聽到許十一幾個字,倒是奇怪起來,從來都沒有告訴過這裏的人自己名字,他們又是如何得知的?
夢域也跟在夢宗後麵出去了,外麵的觀景台就能夠看見大片的蓮花蓮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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