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媧想要問話,卻突然發現自己的神識遭遇到了毀滅性的打擊。
“噗!”
一口鮮血就這樣,毫無征兆地噴湧而出。
女媧勉強抬起手,擦了擦自己的嘴角。
而身旁,雷獸已經單膝跪地,將昏迷的堯光抱了起來。
女媧見狀,不由出聲:“你如今得償所願,讓整個洪荒都臣服在了你的腳下,為何還不將最後一件事做了?”
“最後一件?”雷獸抱著堯光,低頭俯視一身狼狽的女媧,“我自然要做。不過,與你無關。”
說著,也不見它如何出手,女媧便如同一個破布娃娃似的被提溜了起來。
一雙幽深的眼睛,毫無波瀾地盯著女媧看了片刻,然後便是一道刺耳的尖叫聲。
“啊!”
女媧禁皺眉頭,發現身上的皮膚,如同被利刃淩遲般,一邊與身體剝離,一邊飄散出濃腥的鮮血。
“你真是太吵了!”
雷獸調整了一下堯光的姿勢,讓她掛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後就伸出手,準備將女媧的身體撕開。
“不!”
女媧一陣驚慌失措,尖叫和胡亂使用妖力,試圖抵抗雷獸吸食自己的清濁之氣。
“滾開!”
女媧毫無章法,忍受著身體不適,將體內所有妖力統統凝聚在自己雙手,對著雷獸進行攻擊。
“嗬嗬……”雷獸還有事沒辦,沒工夫和女媧瞎耗,它一個用力,陡然扭斷了女媧的雙手。
“啊!”
女媧一聲慘叫,眼看著雷獸已經將自己的妖力控製,它便不管不顧,朝著昏迷不醒的堯光撞去。
“滾!”
雷獸後退一步,避開了女媧自殺式的攻擊,正要再次發力鉗製住它,卻發現,女媧居然也學會了聲東擊西,這麽一退一攻,它便徹底消失了蹤影。
“切!”
看著空蕩蕩的眼前,雷獸不屑地輕嗤一聲。
罷了罷了,不過一跳梁小醜。它還是幹正事兒要緊。
於是,雷獸不再糾結於女媧的逃匿,轉而扛著堯光,快速地消失在了神木山。
…………
東海之外,大荒之中,有山名曰大言,乃日月所出之所。
這裏沒有內陸日夜之分和十五季之別。
每日太陽低墜,月亮便會上升。
於是,周而複始,這裏從來沒有黑夜和寒冷。
萬裏之內,山海稀疏,而香草桂樹卻也漫山遍野。
堯光醒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散發著醉人芬芳的香草,在微風的吹拂下輕撫自己的臉頰。
“這裏……”似乎忘記了先前發生的總總,堯光坐起來,看到了滿眼的,在香草從中搖曳生姿的祝彌花。
淺黃色的花瓣,乳白色的花蕊,還有七星伴葉托舉花底。
摘下一朵祝彌放在鼻尖輕嗅。
嗯,清爽淡雅的,如同熏衣草般的花香,就這樣慢慢沁入心脾,令她終於想起了這兒是什麽地方。
“怎麽樣,回到自己的出生地,高興嗎?”
突然,一雙虯勁有力的胳膊從後麵伸了過來,將她緊緊的抱在了懷裏。
堯光終是從迷夢中清醒了過來,冷冷道:“你還真是有心,將整個洪荒弄幹淨了,這裏,也要清洗一遍嗎?”
“是不是……”濕熱的溫度在耳旁徘徊,“沒能回到水晶石柱裏,你很失望?”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